“此外,你既正式入门,书院自会在南天城里,为你安排一位同门师兄做引路人。届时,你可在相应同门跟前做工,赚些工钱,顺带有何疑问都能直接请教。”
“不过具体安排,还需诸位同门讨论一二,征询下各自意愿,却是不急。你且等三日后,再来寻我,为你安排去处。”
说完,李太华正好陪着南奕走到无相书院门口,示意南奕可以就此离去了。
南奕犹豫了一下,问:“李师兄,我这般便算是入门了?不必再见过门内诸位师兄吗?”
“怎么,你觉得我还要带着你,挨着见过诸位师兄么?那岂不是成了诸位师兄挨着来见你?”李太华闻言失笑,“眼下可还是一月,提前引你入了门罢,不算什么。等到二月,伱们这届新生开课,再来慢慢认识吧。”
南奕讪讪笑道:“只是莫名觉得就这般走了,似乎有点草率。好像只是一进一出,就摇身一变,得了道法传承。”
“所谓修行,本就是这般。外面的人想要进来,难入其门;可当真进来了,亦是寻常。”李太华轻笑,“毕竟,所谓修士,仍旧是人。断不至于一入修行,便不当人子。所以,你就当自己,今日是来书院提前报到即可。”
南奕虽仍觉有些缺乏仪式感,但李太华话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再多言,于告辞之后离开无相书院。
而看着南奕离去,李太华双手负后,慢悠悠地重新往回走。
但李太华看着淡定,实际上此时却已经神识传音猛戳,招呼起了书院内所有没在闭关的先生与讲师。
除去学子身份外,书院内部尚有六类人:
其一为夫子,即书院院长,去了南海海上暂未归来;
其二为教授,即偶尔会来讲一堂课的客职名誉老师;
其三为先生,全职老师,每次讲课旁征博引,没有固定的讲课内容,为黄阶上品修士;
其四为讲师,单科老师,讲课固定一门,为黄阶中品修士;
其五为助教,实乃学子中的学长,表现卓异者,如秦南衣,兼此身份;
其六为监学,考勤功课等俗务,实乃已毕业学子,暂未考得官身,便暂时留在书院内混着。
李太华招呼完没在闭关静修的先生、讲师,一起神识传音交流起来。
“诸位同门,今日报到新生,名南奕,我已引他入门,却需为他安排一位引路人。”
有人不解:“照常安排不可么?还是说此子有些特殊?”
照常安排,就是让助教学长任引路人,帮忙带带新入门的师弟。因为每年引人入道,都是暗中考核评估后错开进行,并非统一操作,所以助教们完全照看得过来。
李太华苦笑:“若是寻常新生,自无不可。但此子,问心台上走了一遭,秦南衣师妹评价其为天生道子,一旦修行,定是勇猛精进。若让助教做这引路人,只怕引不了几天便会被南奕甩在身后。”
引路人的意义,就在于指点新入门师弟正确的道路方向。
但要是引路人自个走得都还没南奕远,何来引路之说?
一众先生、讲师,这下也都蹙起了眉。
“既如此,当是只有从城里诸位师兄中,为新人安排引路之人。”
“我亦是如此想的。”李太华开口,“只是不知,该请哪位师兄帮忙较好?”
众人沉思。给天生道子做引路人,并不是件容易事。不仅阶秩必须黄阶上品起步,免得被南奕快速赶超,还得在手段上能震住南奕,不被南奕喧宾夺主才行。
思索片刻后,有人提议:“安排去诚友书店如何?”
其他人也随之附议。
“诚友书店,倒是一个好去处。”李太华沉吟,“只是不知,陶师兄是否愿意。容我去问上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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