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蕴申挨近他,他手里手机屏幕微信聊天人尽收眼底,聊天人一大堆,划了半天才划出置顶,光置顶人都二十几个群一堆。
徐蕴申开口声音故意的诡异的温情,“那你还对他那么好?买手机?”
宋庭庸锁眉扭头看他,“你对他不好?无故释放护照?”
徐蕴申挑眉梢,舒一口气,标准的微笑,“我对每个人平等好。”
天色已转阴,徐蕴申回了客厅,木架平台宋庭庸挪到那组灰色沙发那边,正方形的一张玻璃坐地茶几。
高跟鞋踩在木架平台规律的响声。
高瑜到了。
她一件大号黑色编织毛衣开衫外套,白衬衫,黑色防水布材质一侧百褶一侧一片式长裙,黑色漆皮尖头高跟长靴。
黑发侧分,左侧发丝别在耳后,耳朵以下开始波浪卷。
左耳坠着一只冰种满绿翡翠耳坠,那不是最贵,尺寸不大,倒足够画龙点睛。
远山眉细眉,桃花眼捎着几分媚态,优雅,端庄,她一定会点茶。
温柔又锋利,好像很少有事情能真正吸引她注意力,她无所谓,似乎真和她有关了她才会依照自己以往经验敷衍做出一个回应。
接着是秦蓁。
秦蓁一件黑色连帽运动服,肩角轮廓挺括,拉链全拉上了至于领口处半高领。黑色百褶短裙,过膝袜,黑色乐福鞋。
黑发从中间对分,遮住两边耳朵尖,绾在耳后,直直的墨发,半段应该是打薄了,到了发梢开始打弯。
耳垂上戴着小尺寸珍珠耳钉。
秋娘眉杏眼,精灵一样魔法少女,灵动,小巧的鼻尖。
纯真又狡猾,还有点不耐烦,把她惹急了她会一手机把人拍死的感觉。
秦蓁也瞧了瞧宋庭庸。
看习惯了,帅得像ai画出来的,基因彩票,他妈妈优点他全遗传。
高瑜看了看宋庭庸。
他时而意气风发,时而像快断气,他走着走着还掉金币。
秦蓁走到宋庭庸眼前,颦眉仔细打量他,开口声音悦耳甜柔,“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你会把儿子逼死!你会逼他去上哈佛甚至考公,两者若有其一考不上,你信吧,你会逼死他!”
高瑜转步行至宋庭庸面前,单手手背叉腰弯身,好奇细细看了看他,她笑了,声音清越冷冽,语气官方,“你好,我可以跟你结婚,你像泉水一样有钱,全是现金流,都我流入我家。”
宋庭庸怔怔坐在沙发上架着腿,摊左手,手里夹着电子烟杆, “我就在这儿,坐着。就被一位女士拒婚,被一位女士求婚?”
秦蓁再回来时,抱着一张奶白色毛毯,往沙发落座,给自己膝上裹了那张毛毯,拽茶几上烟灰缸,点了一根烟。
秦蓁皮肤温白,右臂手臂上,一串南红,柿子红。坠着一小块蜜蜡雕锦鲤,隔几个珠子挂金文殊剑。南红油润度很好,估计在她爸的外甥那里随眼看见感觉有眼缘,那并不贵。
一环小金珠子手链,珠子三毫米,景泰蓝圆筒隔片,坠着精巧金莲子莲蓬坠子。
中指满钻铂金玫瑰钻戒,一朵玫瑰两只花骨朵一上一下。无名指铂金一生缘戒指,一生缘镶钻,纤纤细手夹一根烟。
左臂环在身前,手腕一块淡粉色贝母表盘,玫瑰金小金劳。左手中指玫瑰金时来运转镶一颗钻戒指。
宋庭庸叹,“嗯黑宝儿喜欢买戒指。”
高瑜也点了一根烟,随眼往秦蓁双手扫了一眼,“嗯,她开心了买戒指,不开心买戒指,没事干买戒指,她心情有多差,就看她戴几个戒指,戴到六个,说明她心情差爆了,会行凶。”
宋庭庸数了数秦蓁手上几只戒指,笑道,“那今天心情还可以。”
高瑜估计熬夜了,肤色苍白,手背隐约能瞧见青色血管脉络。
她也是左臂横在身前,左手搭在右臂上臂前端。
手腕上一环无色冰种翡翠圆条手镯,那不是最贵的。
搭一串小尺寸绿可能糯种翡翠镶钻如意,玫瑰金手链,迷你小铜钱。
宋庭庸调笑道,“戴冰种的跟收白玉的注定走不到一起。”
高瑜支着烟双眸一亮,“你是说他是吗。” 说乔植卿。
秦蓁柔柔笑了,“你没看小瑜家里绿的。”
高瑜往烟灰缸掸了下烟,“绿的也是我娘挑两个次的给我带走,不然砸了太心疼了。”
徐蕴申回到平台的时候,高瑜宋庭庸秦蓁三个人正坐沙发聊天聊天。
聊京圈。
高瑜朝徐蕴申礼貌点头,徐蕴申回礼,听见秦蓁正兴致勃勃地说:“我?我天津卫!洋人打进来,我就是北京的炮灰!”
徐蕴申浅浅笑了,“嗯,我跟你一起炮灰。”秦蓁轻拍沙发示意他坐。徐蕴申看烧烤炉子边上木炭肉串都摆好了。
宋庭庸倾身往烟灰缸抖烟灰,直身望着客厅里玻璃吊灯出神,“…我靠,京圈儿,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