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她又想到什么,问:“你对相府很熟悉?”
“绿芜在相府里做了五年的工,自然熟悉。”
绿芜是白予玲出嫁时的陪嫁丫头,从前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粗使丫头,从来没有服侍过什么老爷小姐,但对相府里大大小小的路径房间却是熟悉的很。
“好,我想问你,你认不认识乐流?”“认得,她比奴婢晚两年进了相府。”
“她和哪些人比较玩得来?”
“奴婢不太清楚,奴婢和她平时做事的地方不同,奴婢只知道她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小她几岁的妹妹。”
“她有妹妹?”
“听说是义妹,但长得很像。”
白予玲仿佛抓到了一个重要线索:“那个人现在还在相府吗?她叫什么名字?你认不认识?”
“认得,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琴流’?”
一个乐流,一个琴流,难不成这两个人擅长歌舞?
“好像他们是相府的管家从一个乐坊买回来给丞相和夫人平日消遣散心用的,只是后来大小姐忽然迷上了歌舞,才叫乐流琴流去服侍她的。”
“两个人都服侍白姝好?”
“是。”
糟了。
不再多犹豫,白予玲直接道:“现在带我去见琴流,立刻马上!”
“奴婢现在也不知道琴流在什么地方啊。”
“拜托了,绿芜!”白予玲给绿芜撒娇,绿芜也只能好脾气的答应下来。
“奴婢试试吧,不过还是先让奴婢给王妃您的伤口处理处理吧?”
白予玲再次推手拒绝,两个人就在相府里七转八转,绿芜还不算显眼,只是白予玲顶着脸上那个明显的手掌印走来走去,路上也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关注和闲嘴。
“这是琴流原先住的房间,如果她没走,应该是在这里了。”
她们正要叩门,旁边一个拎着水桶的丫鬟就喊住了她们:“你们找琴流吗?琴流之前和乐流一起离开相府了。那不就是前几天的事情?要是自己早点和大巫师合作就好了!
白予玲又问那个丫鬟:“乐流和琴流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那丫鬟认得白予玲和绿芜,可他们问的事情毕竟隐秘,她只能隐晦的回答:“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些侍奉过那人的下人自然要遣散。”
道理是这么说,可白予玲知道其中玄妙不止这一点。
乐流不是主动要离开的,不然临走也不会写那么一封信,更不会独自出现在那户老妇人家门口。
她一定是被迫的。
“她们两个人也是辛苦在相府里呆了那么多年。”
“怎么说?”白予玲疑惑。
“白姝好有怪癖,她们两个人侍奉她的时候,好几次都重伤在床,根本没法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