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看着前面排成几行的人质们,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一个个的原本都被关在屋子里面,能有多少衣服?都快被扒光了。现在各个都颤抖如筛糠。
而自己这些兄弟也是无动于衷,没跟着自己学到一点暖男的特质,单身不是没有道理。
“过来生一堆火,让他们烤烤火!”陆瑾喊道。
过了一会儿,三堆火焰在地上窜起,人质们纷纷围着火堆烤了起来。这才让这群惊弓之鸟稍微有了点温暖。
“你们烤着火,听我说几句。你们中间有没有人会一技之长,或者读书识字的?”陆瑾在人群中说道。
大家都痴痴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义。会的话是能活还是不能活啊?
“大姐,你不是会识字么,怎么不站出来?”陆瑾看向那个二十来岁的妇人。
“奴家……奴家……”妇人胆怯道。
“告诉过你们了,我们澜江水帮是好人,所以有啥话直说。”
“奴家是识得一些,就是不知道大……都督什么意思?”妇人眼神里还是没有放下戒心。
陆瑾无奈道:“大姐,近前来说说话。”
妇人浑身一个激灵,这反倒把陆瑾看傻了,这妇人可太有料了。
站在身侧的聂无辞那个气啊,没出息的狗男人。
“都督,奴家愿意伺候都督!”妇人惊醒过来就扑到了陆瑾身边跪下颤声道。
陆瑾更傻了,此时跪在地上的妇人简直不能让人直视。这才是真正的胸有激雷啊!
“站起来好好回话!”聂无辞气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想什么好事呢?
“奴家真的甘愿伺候都督!”妇人低声道。她自己什么情况自己知道,这些男人不就贪图她的身子么!
“你……”聂无辞说话间就要拔剑。就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连自己男人都勾引。
“等等!”陆瑾忙按住了聂无辞拔剑的手,这小妞性子可太爆了。
“大姐,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好人。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问你点情况,赶快起来。”
妇人这才忐忑的站了起来。
陆瑾无语,这妇人怎么随便一动都全身晃荡呢,你是豆腐做的吗?
“嘶!”陆瑾感觉腰上一疼,转头才看到聂无辞又怒视着他。
(〒︿〒)这能怪自己吗?这是生物本能啊!当然这个妇人也确实很容易激起那方面的反应。
“咳,大姐,我问问你,你是怎么被他们掳到这里的?”陆瑾尽量把表情柔和下来。
妇人一听,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奴家本是金陵风月楼里的女儿,被鸨母卖给了那郭员外,奴家本是要跟他回岳州府,谁料到在这大湖里被他们……”
“那你叫什么?”这故事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呢?
“鸨母给奴家起了个花名玉堂春。”
(⊙⊙)真的假的?陆瑾麻了!
“你是苏三?”陆瑾震惊的问道。
“倒是让都督失望了,奴家原本姓王,家里排行第二。”妇人奇怪道,这苏三是谁啊?
“……”陆瑾无语,总是会蹦出来个似是而非的人和故事。
难怪这妇人全身晃荡,原来也是有故事的人。
“那郭员外呢?”
“被他们杀死在湖里了。”王二娘说着又哭起来。
“你不是说你少时读书么,怎么就去风月楼了?”陆瑾疑惑道。
“奴家十二岁那年,家父与家母就全都亡故了,奴家没得办法只好去寻亲戚。却不想半道被劫了道,被卖到了金陵……”
好家伙,你这一生倒是真挺坎坷,不是人贩子就是土匪的。
“你不是说你排行老二么,老大呢?”
“得了重病没有熬过来……”妇人更加伤心,要不是哥哥早夭,父母也不至于忧思成疾。
可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而且为什么每次随便找个人说个话,都有一段悲惨的故事呢?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聂无辞眼睛也红润起来,没想到这女人比自己还惨。那你也不能抢自己男人。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听着也不像有去处的样子。
“奴家愿意伺候都督!”妇人又跪下了。
“起来,我不需要你伺候。”经过一段悲伤的故事洗涤,生物的本能也就放下了。
“都督,奴家虽是残花败柳,却颇有些让男人舒服的手段……”
王二娘从十多岁就进了青楼,加上自身的出色的身体条件,实在太了解这些男人的想法了。使得她的观念里认为男人都没什么好东西,无非都是贪图她的身子罢了。
眼下这大王能找她说话,不就还是贪图她的身子?与其逃不掉,不如自己顺从了,也少受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