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正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
历史上这种事情又不少。辰王本就有不臣之心,早有谋逆之举,被逼到这份上,他不造反都说不过去。
“只可惜了那个大臣,当了炮灰。”陆可儿对这种皇权争斗中的牺牲品除了叹息一声,也没有心情表示更多的同情。
在其位,谋其政。
为人臣子,在享受富贵的同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死的是一个老臣。当时在朝堂上讨论派谁去收兵权时,荣太尉建议以兵收兵,派军队去,以防生变。可那老臣却斥责荣太尉是小人之心。他认为辰王一直是忠心于陛下的,绝不会有二心。陛下必定是受人蒙蔽,才会看不清真相,误解了辰王。于是,陛下就派他前去。”
陆可儿几乎懵了:“听起来,这老臣是站在辰王这边的。辰王怎么会杀他?”
“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只知那老臣死了,辰王,哦不,他现在已是庶民了,招集了封地的所有兵马,以‘清君侧,传正统’为名发动兵变。”
“我记得京城的镇国公是他舅舅,还有个皇后在宫中。他造反了,镇国公府和那个皇后必定也有异动了吧?”
方行正赞许地点头:“据说,几乎同一时间,京城的镇国公府也反了,指挥着御林军及京城内外二十万大军,围攻京城和皇宫。”
“啊?”这消息很劲爆啊。
皇权更替,血雨腥风。
“不过,看来没有成功。”陆可儿笑道。
“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吗?若真有事,你会这般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和我聊天?”陆可儿撇了撇嘴。
方行正哈哈一笑。
“确实。镇国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以为紧紧握在手中的军权其实已经大权旁落了。起事当晚,一大半将士们弃暗投明,临阵倒戈,将他抓捕。镇国公府一夜之间便崩塌瓦解了。”
“那皇后呢?”陆可儿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皇后被禁足于凤栖宫,与外界已经断了联系。”
陆可儿忽然凑近方行正,一双凤眼眨巴眨巴地盯着他。
“你……你这是作甚?”方行正结结巴巴地问。
“方大哥,方大人!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个普通的官员啊。曾经的一个小小的县令会知道这么多朝廷秘辛?”陆可儿逼视着他,“方大哥,你老实交待,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的?”
方行正吞了口唾沫。
怎么知道?自然是皇太孙写信告诉他的啊。
可是,他不能告诉她。
“我……我好歹也是玉氏门下。知道这些,不足为奇。”方行正眼珠一转,“知道玉氏么?”
陆可儿摇摇头。
她对京城不了解,对启国各大家族和势力更不清楚。
“玉氏出了一个太傅,已薨的玉贵妃也出自玉家。玉家满门清贵,诗礼传家,在国内读书人心中地位尊崇。如今的当家人是翰林院学士玉颜朗,官虽然不大,却是天子近臣。”
陆可儿想起了玉千璟,也姓玉。
“玉千璟是玉家人?”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