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身也没走出家门多久,昭辛云收到了酉州的传信,信中说了很多,方才柳青丝把她拉走实在是没有给酉州半点交谈的机会。酉州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昭辛云和柳青丝离开,心中张然又沉闷,可一想到天啸宗和合欢宗是邻居,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在昭辛云前脚离开,后脚就就忍不住开始传信。
昭辛云见酉州写的情真意切,便想着回几句话,谁知道柳青丝一巴掌就拍落,让昭辛云无奈的叹了口气,此时他们在疾行的飞舟上,昭辛云看着柳青丝,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柳青丝眸子浓稠成了一片黑暗,他低沉道:“你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我这个人。”
昭辛云再次打量了柳青丝一眼:“不是已经了解过了?”
柳青丝气红了眼,咬牙切齿的瞪着女人。昭辛云见此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柳青丝深吸了一口气,他实在太讨厌自己总在这个女人面前破防了,他低声道:“你从来没有问过关于我的一切。你不想了解嘛?”
昭辛云想了想,突然问道:“那天我在房间里找到一本书,后页被撕了几页,你看过吗?”
柳青丝看着昭辛云,嗯了一声:“我看过。”
昭辛云又看了柳青丝几眼:“你撕的?”
柳青丝神色一顿,审视一般的与昭辛云对视,他疑惑道:“你为什么会对那东西感兴趣。”
昭辛云倒不是感兴趣,只是这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有些奇怪而已,柳青丝继续道:“那本书在我那里放了一段时间,被其他师弟妹借走,便一直没还回来。”
合欢宗的弟子向来随性洒脱,对于书籍的喜好也往往是一时兴起。柳青丝虽对阵法有所研究,但那本也只引起他短暂的兴趣,就被他被搁置一旁、暂时遗忘,也属平常。毕竟,书中的入门阵法浅显易懂,而后面被撕去的内容更是无人知晓,他自然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当昭辛云提及此事时,柳青丝脑海中却瞬间浮现了那本书的影子。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为何自己会如此清晰地记得那本书?细细回想,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书的后几页,正是他亲手撕去的。
只是因为他察觉到这布局与合欢宗内的合欢树极为相似,唯恐他人窥见其中的秘密,因此把最后几页撕掉,意图消除所有痕迹。至于毁灭之后,他并未过多在意。
此刻,他看着昭辛云探究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师姐如此好奇,莫非也想一探究竟?”
“师弟的阵法看起来不错。”昭辛云见柳青丝有了几分正常的模样,不免想着先稳住他的情绪,到时候又搞出什么花花肠子,她也懒得应对。
柳青丝笑了笑:“师弟我不仅略懂阵法,还有一技,也自称翘楚,师姐想不想试试?”
柳青丝想跟昭辛云试的招数多着呢,毕竟柳青丝缠人的手段还是厉害。在床上耐力很足,眼见着昭辛云沉默,柳青丝面色又不好起来。
他似乎都不想等,拉着人进了船舱,房门一关,柳青丝就压着女人,对她说:“看着我的眼睛。”
只见柳青丝的眸子犹如平底骤起的暴风,汹涌澎湃。像是一圈一圈的玄梧,昭辛云在这样的注视下,感到眼前一片眩晕,不禁微微眯起了双眼。柳青丝见状,立即紧紧摁住了昭辛云的双肩:“不许闭眼睛。” 昭辛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话语弄得一愣,随即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再次袭击了她的头部。她忍不住轻嘶一声,她眉头紧锁,想要挣扎,柳青丝见状心口一慌,他问:“你怎么,疼?”
“嗯,头疼。”昭辛云想推开柳青丝,柳青丝颤了颤手,他扶上昭辛云的脸,看着昭辛云疼的脸色发白,他连忙中断,抱住女人:“你”
“你这个人”柳青丝眸子红润,心口又酸又涩:“你这个人真是一点心都没有”
系统笑道。
-柳青丝的魅术都迷不了你,下次我带你去做和尚吧。
柳青丝哪敢再对昭辛云施展那魅术,若对方意志如磐石般坚定,毫无破绽可寻,强行施术,只怕会将人引入迷途,变得痴痴呆呆。柳青丝曾尝试过一次却无果,如今再次面对昭辛云的冷漠,本也是逼到无法,他又怕又贪,可见此心中已是无奈至极,毫无办法。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昭辛云,把她放在床上,昭辛云的气息尚显虚弱,还需要一点时间缓过来。柳青丝轻抚着昭辛云腹部的伤口,那触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与酸楚。
昭辛云突然出声:“在之前,你的障中,我对你做了什么??”
柳青丝闻言,悲戚的笑了笑:“你想知道?若是你知道了,你会心疼我?”
昭辛云深吸一口气,把反胃的感觉先压了下去:“你若是因为障里我对你做的事,非要做什么,我也确实没什么办法,但你若说出来,或许有别的办法解决问题。”
柳青丝嘴角微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倘若你有一副能言善辩的巧嘴,我又何必费尽心思,搞出这一出来。”
柳青丝的障中和现实的昭辛云并没有太大的出入,一样的俊美,一样的优秀,也一样的冷淡不近人情。所以问题不在昭辛云身上,是在他如今的心境上。
毕竟障中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知道眼前的昭辛云,不会为了他去做障中的所有事。那些亲密,那些厮磨,那些亲昵,那些为了骗他做出的百般姿态。
柳青丝紧紧拥抱着怀中的女人,在她的侧脸上轻轻一吻:“昭辛云,你记住了,任何敢招惹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他要报仇是不可能不报的。若是他没有选择报仇,那就是有比报仇更为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