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线联军冲到第二个伊军防御基地时候,前方已经被轰炸机,战轰机,直升机轰炸成一片火海。坦克的发动机的轰鸣都挡不住里面伊军的惨嚎声。
这次左耀东没敢直接冲过去,天上的飞机还在扔石头一样不要命的往里面扔炸弹,冒冒然进去,别被自己人给干掉了。
三旅部队一字排开,开始对准基地炮轰。没有具体目标,只是对这个区域自由开炮。
m1a1坦克没有参与炮击,而是分布在装甲车和榴弹炮周围,防止伊军装甲车偷袭。本身携带的炮弹也都以穿甲弹为主,威力也比不上榴弹炮。
“旅长,敌人举白旗了。“了望哨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正好左耀东正在喝水,一口气差点没有呛死。
好容易缓过气,操起望远镜看去,果然一个残垣断壁后面一个用白色衬衫做成的白旗在风中烈烈,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显得那么突兀,显眼,不协调。
“草泥马,会不会是诈降?这特么也太不经打了吧?!”左耀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一个基地之所以轻易拿下,因为太小,只有一个连的伊军驻守,属于战场前哨。
眼前的这个基地规模很大,横截面足有几公里的长度,里面至少驻扎了一个师,还手都没有就降了?
“呼叫空军停止轰炸,一连长,你派一个班上去看看,摸摸情况。”左耀东是越战老兵,遇到过南越女兵诈降,结果拉爆身上的炸药同归于尽的,当场就死了好几个战友。
自从那次以后,他就养成了习惯。甭管战场上遇到的男女还是老少,通通按照战斗人员处理。
两辆装甲车越众而出,天上的轰炸机都停止了轰炸,转向了其他战线,只有重装旅自己的几十架直升机还在虎视眈眈在上空盘旋,随时随地就能开火。
装甲车里的战士其实害怕得要死,虽然对面已经被炸得很惨了,白旗也举了起来。可是他们这是装甲车啊,一发rpg就能送他们回老家,让家属来领抚恤金。
装甲车终于停在了基地前的防坦克壕沟前,阴森森的炮口抬起,对准了基地。
机枪手也将子弹链挂上,做好了射击准备。
一切就绪,班长才指着两个战士,“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如果他们真的投降,就出来说一声。”
两个战士不敢违抗命令,抖着腿下了车,翻过壕沟举枪慢慢往基地里面走去。
左耀东在望远镜里看到两个士兵的怂样,差点鼻子都没气歪了。不过他也没有去责怪士兵,想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就是训练百次不如实战一次的典型案例。面对生死,是个人都恐惧的。电影上那些不怕死的英勇情节,那都是打红眼了以后才会有的。
两个士兵走了几十米后,见基地里面并没有人朝他们开枪,胆子大了不少,脚步也显得轻快多了。
从缺口处爬进去,就看见一个伊军的赤着上身,手里的白旗兀自举着,眼里全是泪水,在脏兮兮的脸上留下两条清晰的印记。
这人身后,地上趴着几十个士兵,五体投地那种,手里都是空的,枪支不晓得扔到哪里去了。
“缴枪不杀。”一个战士胆子大了起来,用蹩脚的阿拉伯语说了这么一句。
那个举白旗的似乎听懂了,指指手里的白旗,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两个战士听得跟天书一样,直翻白眼。
“你看着他们,我进去看看。”胆子大的战士也不等同伴回话,拔脚就往里面跑。
只是一会,他就从一个倒塌一半的碉堡里面逃了出来,跪在地上开始狂吐起来。
“你怎么了?”看守俘虏的战士着急了,大声喊了起来。
呕吐的战士压根不理他,直到吐到胆汁都出来了,才无力翻身,四仰八叉地仰面朝天,不动弹了。
看守俘虏的战士一着急,也顾不得其他,提起枪朝他跑去。到了那人身旁,跪下来细看,只见自个战友脸色惨白,眼眸无神,似乎被吓傻了。
“喂,你醒醒,出了什么事情?”战士也慌了,不晓得同伴为何变成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