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脑海中记忆不断的盘悬着,他将所有的思绪以及线索全都理干净,而后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
刘启低着头,眼眸中带着些许的疲惫,他觉着自己已经为自己的“试探”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但他并不清楚他所想的那种事情是否可以让陈氏满意。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影恍惚之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肃穆之色。
最后只能幽幽的叹息一声,他看着刘彻:“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朕劝诫你还是不要想那么多的好。”
他吐了口气,低声道:“让太子过来,便说朕有要紧的事情找他。”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将一切都与窦太后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然后轻叹一声:“刘膘的命一定是保不住的,陈氏不会给刘膘活下去的机会。”
“朕来此,也不是为了刺激母亲,而是想要让母亲知道,馆陶到底做了多么出格的一件事情,也想要让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了,不要妄想着再激怒陈氏。”
“再一再二,我却不会给陛下第三个机会。”
“臣陈秋,辞官,告老还乡。”
一副等着天子降下诏书同意后,他们立刻离开的样子。
“不够。”
刘启承受不起这样子做的代价,大汉也承受不起这样做的代价。
在路上,刘彻几乎已经断定了这件事情背后最大的推手,恐怕就是自己的父皇!
“而陈居的辞官则是导致了当时朝堂之中不少大贤的辞官,当陈氏的众多门生辞官之后,秦的势力终于压不住这天下的动荡了。”
“你已经得知这个消息了,那么陈秋只怕是快要入宫了。”
朝廷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要停摆的趋向。
景元十六年,秋,十月三。
难道是那个人?
清脆的声音响起,陈秋坐在那里面容寻常。
“殿下,陛下急召。”
窦太后只是看了一眼刘启,脸上带着平和和无奈:“不必多说,哀家知道这一点。”
“以及天下人的怒火。”
未央宫中
刘彻行礼之后,便看见面前的刘启摆了摆手:“坐罢,不必拘礼。”
这是正常的。
继而
国子监祭酒请辞、咸阳学宫祭酒请辞、丞相署内吏请辞、御史大夫请辞、太尉请辞、三公三师十九卿当中竟然有一大半直接请辞!
陈秋的身上难得没有穿着丞相的朝服,反而是穿着安国王的王爷服饰。
“此时我们唯一要做的、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全力平息陈氏的怒火。”
刘启看着窦漪房说道:“母后。”
这一次他的那个姑姑之所以这么顺利的前往官渡,准备找陈氏的麻烦,大概率背后是有自己父皇的影子,而他父皇的目的恐怕是为了试探陈氏的底线。
窦太后有些不可置信的再一次询问道,她觉着自己刚才好像耳朵有点不太好,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儿子说刘膘把陈氏嫡女的脸刮花了,然后还骂陈氏是刘氏的狗。
片刻后,又一道棋子的声音响彻这大殿。
可又能如何?
刘彻低着头继续往东宫的方向走过去,他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但他的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甘心。
“即便我不知道,难道您还不知道么?”
景元十六年,秋,九月十三
朝堂之上的官吏中,三成都请辞,并且已经开始拒绝上朝。
至于为什么?
刘彻想了想之后,脚下的步伐轻转,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得了。
“您也好,刘氏也罢,都只有这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
大汉天下几乎全部陷入停摆。
他抬起头,看着刘彻,装作糊涂的说道:“父皇,即便姑姑做出了这种事情,将姑姑处理掉也就是了,为何老师会如此不满?”
“可即便您有如此崇高的地位,陈氏也能够提剑入宫直接杀了您;若刘氏不再是皇帝,那么您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秦在灭亡之前,经历了秦四世皇帝胡亥,当时陈氏的家主陈居当年斩杀赵高之后,决定辞官。”
她再次长叹一口气:“好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