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无法从衣饰上获取，一般的贵族小姐，都是穿着最华丽的衣饰，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而平民姑娘，大多数都要为了生活疲于奔命，根本没有读书的机会。
可这个姑娘，就是穿着最普通的衣裙，在书架之间安静地来回穿梭。
樊晓晓终于挑选完了，再也找不到自己想买的书，走到了结账的地方。
那个跟在她身边的店员将最后一摞书放在地上，安静地站在旁边。
几摞书整齐地码放在一起，竟然有一人高的样子。
“这么多？”
樊晓晓也没想到，自己来来回回竟然挑选了这么多书。
“姑娘，你买了这么多书，就是我们书店的贵客了，我们可以给你打九折。”
老板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因为书店接待的大多数都是读书人，所以他说起话来也是文质彬彬的。
“才九折？不能打八折吗？”
华夏的很多书店都是可以打八折的！
“姑娘，我们书店本小利薄，打八折会亏本的。”老板也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会讨价还价，那些贵族子弟是从来不屑于还价的。
“这样吧，我们也希望姑娘以后多多来我们书店买书，我就单独给姑娘作价，打个八五折，以后姑娘来买书都是这个折扣。”
顿时，不仅是站在旁边的那个帅气的店员，就连收银的店员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八五折很夸张吗？你们是不是故意摆出来这种表情，让我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对于一个偶尔跟着母亲逛街的华夏人来说，讨价还价是必备技能，而老板的各种套路她虽然没有全部见识过，可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一些的。
用母亲的话说，永远不要相信商人的嘴，也许他正在说自己亏了血本，其实背地里说不定赚得盆满钵满。
“好的，谢谢！”
虽然知道一些套路，但是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自己的目的就是买书，能够买到心仪的书不容易，讨价还价是必要的，可就算人家一钱银子也不少，自己依然是要买的。
姐现在是有钱人，不差钱！
而且八五折总比九折便宜多了，看着那几堆书，五个点的折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看到价格谈妥，收银的店员开始一本本计算，而那个一直跟着樊晓晓的店员，则将收银计算过的书一本本码放整齐，开始打包。
“听说姑娘想买其他东西？”
听到老板的问话，樊晓晓立刻想到了自己问过的地图。
现在老板没有直接说出“地图”这个词，可能是书店里的人太多，老板有所顾忌。
说明地图真的是禁品，不然老板不可能这个样子。
“是的，您这里有吗？”
“没有，这样的东西我们书店里是不可能有的。”老板摇摇头。
樊晓晓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秀眉，没想到空灵城对地图的管控如此严格。
“不过，姑娘现在是我们书店的贵客，我可以给姑娘提供一点信息。”
老板说着，就转身往收银处后面走去。
樊晓晓犹豫了一秒钟，随即谨慎地跟在老板后面。
她并不怕老板坑她，作为带着老者这个雷达的她来说，空灵城能够威胁到她的人微乎其微。
不过，她依然要做出一副谨慎的样子，不能让人觉得，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连起码的防备和谨慎都没有。
那不是让人觉得她有什么依仗，就是让人觉得她是一个愚蠢的人。
前者让人忌惮，后者让人觉得好忽悠。
樊晓晓跟在书店老板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一直走到一个阴暗的地方，老板才停下脚步，樊晓晓也随即停下脚步。
“看不出来，姑娘小小年纪，胆量却不小。”
樊晓晓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