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正在淮河岸边与明军作战,浓烟应该是浮桥或战船燃烧导致的。”探马回答。
“不对!”谷可成摇头,“战船或浮桥燃烧产生的烟雾没有这么浓,也不会升那么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狼烟。”
众人不解,纷纷看向远处的烟雾。
夕阳下,那些烟雾宛如黑云一般,给天空装扮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快,快回援!”谷可成当机立断。
“可是将军,再有一会咱们就能把刘肇基耗死了。”
“来不及了,明军在用狼烟传递消息。皇上有危险,咱们快点回援。”谷可成说完这些话后调转马头,随后扬鞭打马率先离开战场。
其余顺军见状立刻放弃了刘肇基,迅速跟了上去。
随着顺军离开,战场很快恢复了安静。
刘肇基拔掉肩膀上的箭矢,长长舒了一口气。
“提督大人,咱们追吗?”旁边的亲兵伸手擦掉脸上的鲜血,问刘肇基。
刘肇基啐了口唾沫:“追个屁,再追下去就全军覆没了。”
“那咱们接下来干嘛?”
“等援军。”刘肇基说话的同时看向北面的淮河。
众将不解的问:“援军?哪儿还有援军?”
刘肇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随身携带的水囊打开,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嗝
刘肇基打了个饱嗝后缓缓说道:“援军可是不少,有刘孔昭,仆从善,可能还有朱国弼。”
刘肇基话音刚落,数不清的战船沿着淮河逆流而上。
行至城东五里的地方,战船靠岸。
明军步兵迅速登岸,结阵后朝凤阳东城门方向冲了过去。
“杀!”城东的顺军正在与卢九德部血战。
他们没料到卢九德竟然会主动出击,更没料到他制作了跨过壕沟的器械。
卢九德在战前对顺军挖的壕沟仔细研究了一番。
最后做出了类似于跷跷板的器械。
上面是一块又宽又长的木板,木板中间是一个类似凳子腿的支撑木。
将这个器械放到壕沟后,器械两头会搭在壕沟两侧,中间的支撑木触到壕沟底部。
有了中间这块支撑木,人和战马踩上去后,长木拼成的木板不会因此断裂。
大军得以顺利通过壕沟。
谷可成正与卢九德杀得兴起,并隐约间占据了上风。
一是他兵力比卢九德多,二是有刘体纯五千兵马相助。
连续几次冲锋后,谷可成发现卢九德部有溃败的迹象。
“杀!”他正想指挥全军出击,结果身后传来喊杀声。
定睛看去,身后不远处明军的军旗在空中飞舞。
旗帜上蓝天,红日,白月交相辉映,给冲锋的明军注入了无形的力量。
卢九德见状令旗一挥:“杀贼报国,就在今日!”
“杀啊!”
“杀!”
前后夹击之下,谷可成所部兵马很快发生了溃败。
谷可成心一横,带着骑兵远离战场,朝城北李自成的方向冲了过去。
城北的战事比谷可成想象的还要复杂。
因为他发现明军没有渡河,而是将目标放到了北面刘宗敏的身上。
“呼呼,皇上!”谷可成喘着粗气跑到李自成身边,“我被明军前后夹击,败了。”
李自成大惊:“哪儿来这么多明军?”
“看旗帜是刘孔昭,仆从善和朱国弼等人。”
“仆从善朱国弼”李自成震惊之余非常不解,“宗敏不是说要将其全歼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臣臣也不知道。前有卢九德,后有仆从善,朱国弼,臣为了保存实力,只能带领骑兵先行后退,望皇上恕罪。”
李自成没心情管这事,他一脸担忧的看向淮河北岸。
那里喊杀声震耳发聩。
不出意外的话,刘宗敏大概率也中了明军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