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见吕蒙的兵马似乎已经开始准备固守,并无继续掩杀的意思,不由的心头疑心大起,亲自来到阵前询问。
“我们并无攻城的器械,你的兵马也已经器械尽失,如何攻城?”
吕蒙摊了摊手,微笑着说道。
“这……”
凌统这才发现,吕蒙的兵马,全是清一色的弓手,背后马上,所携带的全是箭矢,并无任何的攻城器具!
似乎这支接应自己的兵马,压根就没打算攻城!
“你的兵马已经疲惫不堪,也在后方扎营安歇。”
韩当向前走了几步,轻轻拍了拍凌统的肩头:“你看天色已晚,夜幕将至,不久江上必然重雾紧锁,岂不是正是我弓弩手的出场良机?”
凌统看了看部下的四千兵马,确实各有疲态,只好在后军扎营,休整用饭。
江夏,夏侯渊的三万精骑,原本具有人数上的优势,然而天色黑下来之后,视野受阻,也不敢贸然攻击。
而吴兵虽然人数只有一万有余,但凭借坚固的防御工事,只守不攻,一副摆烂的架势,竟然在江夏城下,反客为主跟夏侯渊死磕到底!
夏侯渊逐渐急躁,几次猛冲之后,不但未能突破吕蒙的防线,反而死伤惨重。
江夏城下,死尸枕藉,血流成河!
“兄长,吴兵这是哪门子兵法?怎么在咱们家门口摆起了肉头阵?这么只守不攻,咱们也只好等天亮之后,再发动攻势了,不然黑夜之中,怎能比的了他箭矢如雨!”
夏侯渊看着城下横七竖八的曹军尸体,点了点头:“也罢!我本来想把他们赶入江中,进入赤壁兵马的埋伏圈。”
“如今看来,反而是他们想要以逸待劳,诱我进攻。我便按兵不动,只要赤壁兵马从后赶来,烧了他们江边的战船,这道防线便瞬间崩溃!”
于是夏侯渊也在城下扎营,和吕蒙跟凌统的兵马形成对峙,彼此不攻,却又各自警惕。
……
但此时,五十里之外的江面上,却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水战!
周瑜的五万精锐水师,如愿以偿的等来了从赤壁奉命而来的曹军!
这批曹军战船,原本是奉曹老板军令,隐藏在赤壁守护辎重大营的。
“七日为限,七日之后,我大军开到,你们便各有厚赏!”
“但若七日内丢了粮草军械,你们人头落地,罪及三族!”
曹老板坚信周瑜的三次奇袭都未能全功之后,绝对不敢再轻易的侵略荆州了!
而且襄阳的大军即将开拔,还没等周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兵马已经开始驻扎赤壁,此事万无一失!
但赤壁的军马既没能瞒住江东的斥候耳目,更没有瞒得过驻扎江夏的夏侯渊。
夏侯渊为了能全歼吴兵,贪功心切,责令赤壁守军走水路来江夏,袭击吴兵之后。
却没想到周瑜率领大军埋伏在江口,突然发动攻击,五万江东水军将两千曹军包围在江心!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水战,毫无悬念的水战!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千曹军的战船连带两两千亡魂死尸,消失在江心滔滔东下的洪波之中!
周瑜眼望着血红的江水在火把的照耀下又恢复了平时的颜色,脸上泛着光晕:“通知吕蒙,可趁着夜色和江雾弥漫悄悄撤军,退回水寨了!”
程普在旁,直到此时才猛然醒悟,面色带着几分激动的说道:“夏侯渊无能,只图自己建功,擅自调动赤壁和南阳的兵马!”
“如今大都督已经扫平了障碍,甘兴霸在赤壁一线,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周瑜哈哈大笑,遥指襄阳说道。
“我若让曹操撤离赤壁的兵马,好给甘宁建功,他必然不允。那我就让夏侯渊发号施令!”
“我若提出跟曹军在江上决战,他必然不敢!那我就让夏侯渊命令赤壁守军走水路,前来自投罗网!!”
这一切,竟全在周瑜预料之中,谋算之内!
……
周瑜登高,远望赤壁方向。
吕蒙的一万兵马,也登上了战船,趁着迷雾,悄声的退出江夏,沿着江心往鄱阳湖水寨方向撤军!
赤壁方向,火光冲天,纵然有弥漫的江雾,也遮盖不住这亮如白昼的火势!
“哈哈哈!”
“甘兴霸得手了!”
周瑜站在高船的甲板上,沐浴着午夜的江风,朗声大笑着,遥指赤壁!
“大都督神算,神鬼难测!”
众将躬身伏在甲板上,对这周瑜就是一顿膜拜。
“曹操以为荆州可以和我江东分庭抗礼,他得了荆州,便能很快鲸吞江东了!”
“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他,只要有我周瑜在,江东安如泰山!”
“而他曹操,想要保住荆州,尚在未知之中!惹得我性起,夺他荆州,杀入许昌,也未可知!”
周瑜忽然将太阿剑拔在手中,对着凌空的皓月虚劈了数剑!
剑气纵横,直冲斗牛!
这一刻,周瑜意气风发,踌躇满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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