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泽已死,刘备一阵兴奋,猛然弯腰抱起酒坛,仰头一阵痛饮!
夜赚徐州,斩杀车胄……
舍命护主,计算颜良文丑……
虎口脱险,获的卢战马……
斗八门金锁阵,攻克樊城……
挂印封金,火烧博望……
“顾泽随我多年,直到最后一刻,依旧为我而战。”
“而如今却已化为黄土,归于大地。”
烈酒入喉,化作一丝伤感。
但这稍纵即逝的伤感,丝毫掩盖不了他心头的喜悦和快感!
“你确实曾于我有恩,但那不过是想借我汉室宗亲的血脉,成就自己的功业罢了!”
“你若不跟荆州氏族为敌,听我的号令,我最少也会让你做个副军师,辅佐诸葛。”
“但你非要坚持新野学堂,与荆州氏族势若水火,我岂能容你?”
“你背弃了永不判我的誓言,将我的军机泄露给曹军,致我连败,到了如今飘若亡魂的绝地之境!”
刘备忽然哈哈大笑,再次举起酒坛,又是一顿牛饮。
“顾泽死有余辜,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给我添堵了!”
“我有诸葛军师出谋划策,早晚必能腾飞,龙啸九天!”
曹营中军大帐里,曹老板召集文武,商议征伐江东之策。
贾诩也在其列。
“主公每次前往西山脚下的庭院,总要有新的方略,不知道昨晚回来之后,今天又有什么举动?”
贾诩坐在谋士席的末座,虽然低着头不语,但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昨夜发生的事。
“庭院中那个气度如神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真是顾泽?”
“那个蹂躏折磨过丞相多少次,令丞相头疼不已的顾泽?”
“丞相的头风之疾,好像就是在数次被顾泽戏弄之后,才逐渐形成了……”
“若真是顾泽,主公怎么会与他如此融洽?”
但转念一想,抬头偷眼看了看曹老板,心中敬佩的叹息:“不过也难怪,顾泽之贤,非我能比。而我与曹丞相有杀子杀侄,杀将之仇。既然主公能放下私仇容我入主谋士府,为何就不能容纳比我更贤的顾泽?”
“只是顾泽向来似乎都是单身独人跟随刘备,从来不曾有妻妾家室,怎么可能被刘备罢黜之后,还有闲情逸致一下娶两个媳妇??”
“或许此人并非顾泽,而是主公的一个密友,也未可知……”
想起昨夜在偷窥院中情况的时候,被人不知不觉的在头顶插标的事情,贾诩的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更加忐忑。
“不知道这插标我脑袋之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是不是在警告我什么呢?还是另有其他更深的寓意?”
贾诩心中思量不定,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昨夜偷探西山小院的经历。
“荆州水师重建,进程如何?”
曹老板见文聘徐庶均在下面队列之中,当先问道。
“启禀丞相!”
文聘出班,往前走了两步,躬身行礼:“先前蔡瑁张允等人采购打造战船的物料虽多,但良莠不齐,倒有多半不可用,因此臣同于禁毛玠两位大人甄别区分之后,好的作为造船之物料,不合格的,已经分发各处,或者暂时搁置,以待日后修理补船之用。”
毛玠往前,与文聘站在同列,躬身说道:“大都督所说,俱是实情。如今打造战船的各项工程已经按部就班的开战,臣料一个月内,可打造战船一千五百只,加上连泉原本已有的五百余艘,我水师可达两千余艘!”
曹老板点点头:“我听闻江东水师只有八百艘战船,已经号称天下第一。如今我打造两千余艘,若还不能取胜,则罪在尔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