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妈,我是小卓。”
电话接通后,曲卓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焦急,尽量温和的表明身份。
“是堂少爷呀。”张妈反应了一下,才对上小卓是谁。忙问:“有事吗?”
“大爷爷休息了吧?”
“呃~八点多就睡下了。”
“我这边,遇到了个两难的选择,拿不定主意,很重要。所以……恐怕得打扰大爷爷休息。”
“是嘛~很急吗?”
“很急!”
“那……好吧,我去叫一下……”
只过了几分钟,曲卓通过有些杂音听筒,隐约听到了急促的脚步。但随着脚步越来越近,逐渐放缓。
当脚步声已经距离很近时,听筒并没有被第一时间拿起来。
曲忠禹站在电话旁做了次深呼吸,才拿起了听筒。声音沉稳的问:“小卓呀?”
“诶~大爷爷~”曲卓努力不表现出急迫。
“说吧,什么事。”曲忠禹一手拿着听筒,一手扶着沙发扶手坐下。见何家珍探头探脑的,眉头微微一皱,何家珍赶紧缩了回去。
“您别着急,听我说下情况。我有些拿捏不住该如何处理……”曲卓稍稍铺垫了一下,随后开始捞干货。
先说了利亚姆对他的攒拢,随后讲到曲久勷忽然掺和进来,还有新义安那边莫名其妙的疯狂举动。
曲忠禹听到前半段时,已经打定主意,不掺和那些烂事。即便能分润到非常大的好处,也不掺和。
因为,压根就不符合曲家一直以来低调的原则。更何况是碰一个背景复杂牵连甚广的大毒枭。
不过,听到后半段……曲久勷那个王八犊子居然卷了进去,老爷子有些不淡定了。
虽然曲卓只是平铺直叙,不带倾向性的解读。但曲忠禹根据已知情况,做出了相同的判断。
在他看来,四子的性子已经踏实了,不会做那么没脑子的事,多半是被有心人“套”了。
而且,他也觉得新义安的表现是不正常的。
港岛社团早就不复六十年代的猖獗了。聪明的蛰伏洗白都来不及,召集大批帮众围攻港岛最重要的一处警署。
主事的患失心疯啦?
所以,要么是曲久勷和新义安,都让某些人装进了小布袋。要么是新义安也惦记上了顺生,跟它人联手套曲久勷。
就本心而论,今晚曲久勷让人装进去,也就装进去了。
最多顺生不要了呗,损失些钱财罢了。
只要把顺生舍出去,曲久勷一定不会有事。还能经此一事,好好长长记性。
过后回到弯省,帮着老二一起经营磐石。
至于这次的仇,以后有的是机会寻回来,不急在一时。
但问题是,在曲忠禹看来,顺生只不是自家的生意,还有内陆一份呢。
内陆出人出技术出设备,能给能帮的毫不吝啬。好容易扶持起来了,你曲家遇到点算计就舍弃了?
嘶~~~~
饶是曲忠禹心思深沉,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坐那沉默了一阵,将事情从头到尾捋顺了一遍……问:“那个马惜如,确定逃来了弯省?”
“从利亚姆的话中分析,应该属于小圈子内公开的秘密。对外的说词是遁逃无踪。”
“嗯~东方报……马家。”曲忠禹稍稍沉吟,说道:“我现在打听下情况。别慌,天塌不下来。”
“不慌,大不了顺生不要了,只要小叔没事就行。”曲卓语气轻松的回话。
“把你那边的号码告诉我。”曲忠禹嘴角泛起欣慰笑。
从座机下面拿出电话本,翻到空白页记下曲卓报出的号码后,挂断电话。
坐在沙发上稍稍思量后,将电话本向前翻了几页。按照上面记着的号码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