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挥手示意留着平头的少年停下来,让他专注盯着院子里洗衣的大妈们,自己则起身走到门口探头窥视。仔细审视了屋内,没发现易中海的身影,两人迅速穿过过道。
放火焚屋,傻柱变烤猪
后院。
少年晃了晃手里的煤油,询问:“贾哥,你说的张姓那人住哪间?我们的煤油够不够?”他的目光毫不迟疑地转向东北角的小院:“他家就是个小院子,里面堆满了木头,泼上油,火势肯定旺,够用。”
张家与傻柱换房是在春节期间的事情。这段时间,棒梗为逃避家乡大队的责罚,早已离开医院流落街头。他对四合院内的事情一无所知,自然以为秦风一家还住在原来的东北角小院。
“你不是说白天院里人都去干活了吗?他家应该没人,我们烧房子还有什么意义?”少年试图说服棒梗放弃烧房子的念头。
但棒梗已下定决心:“我知道他们可能不在,这样正好,烧了房子既能报复秦风让他无处可去,又不容易引来警察,毕竟没伤人,他们大概不会追得太紧。”
少年若有所悟:“万一有人呢?”
“那就算是他运气差,我们 就跑。警察来了,我们早出城了。别磨蹭,快把煤油泼上去,特别是门窗。”棒梗一边指挥,还把院里的柴火移到屋檐下。加上干柴,一旦点燃,火势必然不小。
此刻,棒梗真希望秦风在屋里,那样他会更痛快。在他沉思之际,平头少年完成了泼油工作。但他并未如棒梗所言彻底泼透,窗户只泼了少许,留有间隙,并故意将窗下的木头挪开一段距离,以防万一有人能逃生。
泼油完毕,他才喘口气回头告诉棒梗:“贾哥,都弄好了。”“很好。”棒梗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掏出火柴,划燃一根。看着小火苗在手中木材上跳跃,他有种操纵生死的微妙满足感。“哎呀!什么味儿,这么熏人。”
这时,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贾哥,真的有人在里面!”“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棒梗突然意识到,屋内男人的声音并不像秦风家人的。
他想再听仔细些,手上的火柴却烫了起来,他下意识松开,火柴落下,火势瞬间蔓延!
细小的火焰落在满是干柴的地上,烈焰腾空而起,眼前瞬间化为一片火墙。
都已经烧得面目全非,还有可能存活吗?棒梗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确认着火的房屋。没错,是东北角的院子,而不是后院的大屋。
他在大院里长大,从小就开始在各家穿梭,偷窃东西,难道连每户人家住在哪里都分辨不清楚吗?后院有两个角院,西北角是许大茂的家,东北角则是秦风一家四口居住。“怎么会是傻柱家?”棒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春节期间秦风到底做了什么。
\"贾哥,有动静了,快点离开!\" 短发少年焦急万分,像热锅上的蚂蚁般难以平静,恨不得能立刻长出翅膀飞离这四合院,逃离整个北京城。大火一起, 和蓄意 这两项滔天罪行几乎同时犯下。如果不立即逃命,难道是要坐以待毙吗?
如果被人认出他们的脸庞,逃跑都将变得极其困难。目前通缉令上只提及了棒梗,短发少年可不愿把自己也牵扯进去。只要没上名单,他仍有回旋的余地。至少可以说,是棒梗的威胁逼迫他这么做的,而不是真心想放火。
一旦上了通缉榜,结局将截然不同。短发少年暗骂自己愚蠢,要是刚才能争到那些钱,就不会这样被动。“该死,我刚才应该坚持拿那些钱的。”他懊悔不已。
那些钱如果在他身上,还管得了棒梗的死活?但那是他们逃亡的资金,无法携带太多现金。\"贾哥!\"见棒梗依旧无动于衷,他不得不再次催促。同时,他的目光扫过角落里静静躺着的一块砖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几乎有种冲动,想要捡起砖头,重重砸向棒梗的后脑。没有了棒梗,他们其他人是否就能安全?没错,就是这样!
他们之所以拿起刀行凶,完全是因为棒梗的威胁,而知情的只有他。只要除掉棒梗,一切问题就能解决,而且还能得到一大笔逃亡基金。少了一个人分钱,大家手里的钱自然会多一些。
想到这里,短发少年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块砖头,心中盘算着如何行动。“傻柱马上就要和秦淮茹结婚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低声自语。
听到这话,棒梗微微一怔。傻柱要结婚了,对象竟然是他妈?“他也能配得上?”一瞬间,棒梗的眼神凶狠起来:“见鬼,最好把他烧死!”
他终于不再迟疑,转身准备逃离,却看见那个留着短寸头发的少年手里握着半块青砖。“你拿砖头干嘛?”
“我……这不是看你贾哥不离开,又有其他人要来,得防备一下嘛。”短寸头少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生怕暴露自己意图。
棒梗狐疑地打量着他,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他无奈地说:“你先把我推上墙,完了我再帮你上去。”短寸头少年咬紧牙关点头:“好。”这是最后的挣扎了。
还好没被识破捡砖头的真实意图,否则一切都完了。两人奋力向上攀爬围墙。
当棒梗背对着院子准备将短寸头少年拉上来时,端着水盆的大妈恰好来到穿堂阶梯前。“棒梗!”
大妈一眼就认出了墙头上的少年,“你怎么会在那儿?”
棒梗面色骤变,想甩开少年以转移视线。然而,少年反应敏捷,紧紧抓住棒梗的手,没让他得逞。最终,他们两个都成功跃上墙头, 逃脱。
“你别走啊。”
大妈很想追赶,但后院的火势迫使她留在原地。
必须先灭火!如果任由大火蔓延,不只是傻柱家,连她自己的家也可能遭殃。
她抱起盛满水的木盆再次冲向后院,但由于木盆沉重且奔跑中摇晃,里面的水几乎所剩无几,像是给烈火挠痒。
“这该怎么办?偏偏选在这个所有人都出门做工的日子失火,屋子里有人吗?”大妈祈祷屋内无人。
遗憾的是,她的期盼并未实现。
听到外面的呼救声,几乎被烟熏得如腊肉般的傻柱连忙大声回应:“有……咳咳,有人,快来救我!”
烟雾瞬间涌入他的口腔,呛得他几乎要窒息,而且烟雾熏得他头晕目眩,险些摔倒。
他急忙端起桌上的大茶壶,不顾水温烫口,大口喝下,又把剩余的水浇在头上,这才稍微清醒,没失去意识。
“傻柱,是你吗?傻柱在屋里吗?”“是我,大妈,快来救我!”
傻柱随手抓起一块麻布捂住口鼻,以防再次吸入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