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祺嫔和皇后,过了大半年,张廷玉大人求见:“皇上,准葛尔部可汗摩格野心勃勃,率四十万铁骑直逼雁鸣关。一旦雁鸣关破,京城就岌岌可危了。”
皇上看着手中的奏折:“朕何尝不知道摩格可汗的野心,这些年,忙着改土归流、京城内乱,一直腾不出手来料理,准葛尔区区草原部落,如今也敢吃定朕了。”
“皇上刚平定完了西北,西南一带土司起兵之事还此起彼伏,国库和兵部的军粮年年吃紧,摩格如果此时起兵,我们的确措手不及。”
“朕派去的岳钟麒、博尔丹将军,都不耐苦热。大军中暑病倒之人连连,难以应战。”
张廷玉大人将头低的很低:“皇上恕罪,臣认为,唯一能对抗准噶尔部落的,只有一人。”
皇上看着张廷玉,说出了那个名字:“年羹尧。”
“皇上恕罪。”张廷玉大人斗胆进言:“臣认为,唯有年大将军出马,才有取胜的可能。”
皇上何尝不知整个朝堂只有年羹尧一人能用,但皇上不想承认,他也不相信,不相信自己,除了他年羹尧一人,其他人都不可用。
更何况,世兰走了,若是此时给了他兵权,没有在后宫制衡他的人,他甚至还有可能,会将世兰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认为自己没保护好她,若是起兵谋反,那就糟了。
一个年羹尧,一个敦亲王,这两个人太危险,绝对不能给他们兵权。
“皇上,请恕臣大不敬之罪。”张廷玉又说出两个人:“若十爷或十四爷可用的话……”
“不妥。”此话一出,皇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纵虎容易擒虎难。老十四一旦放出来,万一他反骨未清,将是大患,敦亲王与老八他们亲近,若是他起反心,也是一个心腹大患。”
“那皇上的意思……”
“替朕上前线,最好是亲王。可慎贝勒年幼,资历尚浅。”
“皇上,臣有一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说。”
“太医院院使江慎,虽医术精良,但厨艺,实在让人担忧,臣认为,若是发挥此人的长处……”
“你是想让他,做军队的毒师。”
“皇上圣明。”
皇上沉思片刻,也只有这样了,虽然法子下作了点,奸诈了点,但是,能胜就是好法子。
……
过了一个月,安陵容在养心殿侍奉笔墨。
“江慎已经随大军到达雁鸣关,朕让他的哥哥江城,来料理你的身子,这几日觉得如何。”
“江城太医本就是妇科千金圣手,他的医术,臣妾很放心。”
皇上将一本奏折放到一旁:“你看看这个。”
安陵容后退半步低下头:“臣妾不敢。”
“无妨,此处只有你与朕两个人,这里没有皇上和柔贵妃,只有容儿与四郎。”
安陵容微微一笑:“是。”随后拿起奏折打开,在看到内容时不由得皱起眉头:“准葛尔要大清,每年封赏白银三百万两。”
“这个摩格是准噶尔的新可汗,年轻气盛,胃口很大。他这么做,一则是试探大清的虚实,二是想借此出兵夺地。也好师出有名。”
安陵容将奏折放下:“这摩格意在动摇大清根基,皇上得想个法子拒绝。”
“这是自然,他敢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自恃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朕不能小觑了他。”
此时苏培盛进来:“皇上,张廷玉大人求见。”
安陵容行礼:“臣妾先告退了。”
待安陵容下去后,苏培盛将张廷玉大人带起来。
“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张廷玉向皇上禀报战事:“皇上,岳钟麒将军连夜密报说,经过江太医的厨艺,让雁鸣关外的准葛尔军队这段时间上吐下泻,身体虚脱染上时疫。”
皇上听后抬起头,很明显是松了口气:“好!太医江慎有功,等回来朕定要好好封赏他。”
“今日,准葛尔派人觐见,提出可汗摩格要上京拜见皇上。”
皇上皱眉:“他此时上京,又意在何为呢?”
“可汗摩格觊觎朝廷已久,如今准葛尔虽发时疫,但数十万大军粮草齐备。皇上,我们不得不防。”
“朕记得,曾经让太医院,将柔贵妃医疗时疫的方子保留了下来。或许能派上用场。”
“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