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北又被拒绝了,暗十推开他的手脸色显得异常臊的慌,别别扭扭的给了句解释。
“你别碰我,好像在挠痒痒。”
“浑身难受。”
北:……
他承认他当刻是想笑的,小十跟抚摸叫挠痒,小十说那种感觉是浑身难受。
他可不能放过这会儿的机会,错过了哪会儿还能逮着没穿衣服的暗十。
\"那我手劲儿重点。\"
揽过对方的腰紧贴在身上,他都恨不得自己此时自己也没穿衣裳。
光是手心蹭到身上那表层泛着冰凉的皮肤,连渗出来的汗都丝丝微凉。
尽管暗十此时红着脸,手抵着他想推还犹豫的样子很好看,北还是让心疼占了上风。
他更怕暗十练功出了身汗会着凉。
暗十正别扭呢,使劲儿捏更别扭啊,甚至还下意识躲一下躲一下的,耳边传来了声轻笑。
“别躲了,不捏了。”
果然后腰上攥着的手些微松了松,暗十紧绷的状态也缓缓松懈了一些,北捧上他的脸又印了上去,片刻小声哄着。
“出汗了,我给你擦擦身上。”
待北完全将捆着他的手松开,暗十才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有股子奇异的感觉。
好像原本那些他认为害怕的,抵触的,都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顺其自然,甚至心里已经存了期盼。
这就是真正有人记挂的感觉吧。
不论何时,思绪会绕啊绕,最后总能绕到那个人的身上,想起他曾经对自己做的一切。
想起他的那些烦人和不要脸,竟然都变成了对自己的好。
北从房间里寻了盆子和棉布。
分明他们都是暗卫风吹雨淋的早就成了习惯,可却舍不得用井里刚提上来的冷水碰到小十身上。
深秋了,马上就要迎来冰天雪地。
这个冬季他不想让暗十像先前那样蛰伏在冰冷的雪地里,只要自己能在眼前,就给予对方自己能给的一切温度。
生火烧水的时间并不短暂,暗十看着他忙忙碌碌,将先前自己做过的一切都替自己做好。
细心的将外衣披在了自己身上,搬了木凳子放在旁边,拉着自己守着火堆等待水变温。
这个场景好像曾经有过。
是儿时父亲给的那些包容,是迁峦给的那些照顾,还是他们日夜陪伴奔波在辖地那月余时间里。
每日都晃在自己眼前的影子。
他甚至随身携带着伤药,在城外时备着,回了城还是备着。
因为知道暗十是个一言不合就冲锋陷阵的冲动性子,因为知道他身上总是时不时会带上伤。
北卫攥着暗十的手,用拇指指腹揉了揉他的手心。
习武之人的手心并不细腻,尤其是暗十手上遍布着磨出来的厚茧。
可捧在北那细长莹白的指节里,就像是爱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细细揉捻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用沾了凉水的棉布擦拭手腕磨出来的红肿。
泛红的地方碰到湿润有些轻微的刺疼,这对暗十来说连个伤都不能算,可对方还是小心翼翼的边擦拭边吹着气,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一些疼痛。
轻轻的将手腕上可能会残留的护腕锈迹擦去,北卫一侧头,就看见暗十那双眼睛也在出神的看着自己。
目光一错不错,异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