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雷营地来新人了?”
叶凡一行人离开营地,而远处的山坡,一人拿着望远镜,观测到了这一幕。
“上面又派队长下来了吧。”旁边,另一个人发声,他虎背熊腰,靠在一棵杂草上,似乎不太在意,“派人来估计也没啥用。”
“之前苓兆活着的时候让他带着人跟咱们营地合并,他不肯,现在死了,那一帮子老弱病残,啥用没有,谁也不想接这个烂摊子,要不然早来人了。”
“看着吧,这个队长坚持不了多久的。”
“说是这样说,不过后面怎么样谁知道了。”拿着望远镜的那人却是回答,看了一眼躺在石头上的那人,又看了看山坡下的营地,小声的道:“不过咱们队长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想要狂雷营地的那伙人了,不是都是一群老弱病残嘛,有啥用。”
“谁知道了。”虎背熊腰的大汉回答,似乎也是不解,“可能是觉得营地里干活的人太少,想拉些人来当苦力?”
“或许吧。”望远镜前,那人开口,拿着望远镜又看了一阵,而后似乎觉得无趣了,放下了望远镜,一屁股坐了下来,拿出腰间的酒袋。
“给我也喝一口。”刚刚打开,一旁本来打着盹的大汉已经是一个鲤鱼打挺,凑了过来,嗅着鼻子,“费伊,你咋总有酒喝。”
说着的,大汉拿起来酒袋,二话不说就是一大口,酒袋也肉眼可见的干瘪了一大截。
“戴天河!你这混蛋!”眼瞧着灰狼要一饮而尽,被称为费伊的男人一把抢过了酒袋,骂骂咧咧的开口,“这是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你塔马一口给我干一大半!”
“嘿嘿。”被骂一句,戴天河却是毫不在意,舒适的打了个酒嗝,擦了擦嘴,满意的再次躺下,伸了个懒腰。
“快两个月没喝顿酒了,今天终于过了把瘾。”
看着戴天河的模样,此时,费伊是又好气又好笑,骂了两句见对方没反应,也只是作罢,拿起酒袋,喝了一小口。
这酒并不算稀有,前线的城市里,二十块能买一大袋,不过对于他们这些远离城市久居营地的士兵来说,却是奢侈品,往往几个月都喝不上一回。
“要我说,还不如去前线打仗,怎么也有口酒喝。”戴天河在此时发声,似乎是被酒勾起了馋虫,他有些不满。
“咱们当初来前线本来就是为了来杀魔兽挣钱的,现在钱没怎么挣,跑这儿当起偏远村官了。”
“偏远村官好歹也是个村官。”费伊回答,却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开口,“咱们这些人不就是这样嘛,不上不下的,去前线拼命又拼不了,可说回去,又回不去了。”
“我可不怕去前线拼命。”戴天河回答,嘟囔了一句,却是道:“为啥回不去,想回去不是随时可以回去吗?”
“咱们都来前线十二年了,每天过的都是这样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费伊开口,悠悠的道:“你说现在喊我们放下刀枪,回去天天被人管着,按时上下班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头什么的……你干得了吗?”
“这倒是干不了。”听了一遍,戴天河果断回应,“我生来硬骨头,受不了气,要不然也不会来前线了。”
“这不就是了。”费伊答,指了指身后,戴天河随之望去,山坡下,是一个大大的营地,此时傍晚,有着灯火,有着士兵,有着老人和孩子。
“你看,在这里,至少,我们自由。”
“酒少喝两顿没什么,可这样的自由,太难得了。”
……
轰隆。
伴随着重剑穿心而过,又是一头体型巨大的铁皮猛牙猪轰然倒地,身躯压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身后,士兵们连忙去将尸体分割装袋,此时已经临近深夜,众人带来的包裹都已经装的满满当当。
“队长,够了,够了。”巴罗也是扛起一个猛牙猪的大腿,看着叶凡,“我们的背包都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