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那是什么东西?”
慕无忧心中不禁一惊。
“魇一种古老又神秘的存在,游离于现实与梦境的边缘,既非鬼怪,亦非神灵。”
“它们无形无质,是人心深处恐惧与执念的具象化。”
“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魇便悄然无声地潜入人的梦境,以梦境为舞台,编织出一个个光怪陆离、令人心悸的场景。”
“它们或化作最可怕的噩梦,让人在睡梦中挣扎、尖叫,却无法醒来;或伪装成温柔的幻象,引人一步步踏入深渊,直至心灵的防线彻底崩溃。”
慕天帝说到这里,神色开始变得凝重,他看着众人,又看了一眼慕无忧,转身看向身后浓郁的黑气。
“魇让我们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游,更让我们在恐惧与迷茫中徘徊,逐渐失去自我。”
“它们的力量,源自于人心的脆弱与黑暗,每一次恐惧的加深,每一次执念的强化,都是为它们提供滋养的源泉。”
“孩子,你要知道,魇之存在,虽非实体,却比任何实体更加可怕,因为它是我们自己内心深处的化身。”
“它———就是我们自己。”
慕天帝猛的转身,目光直视着慕无忧,让她心头猛的一颤。
“它———就是我们自己。”
慕天帝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慕无忧的心湖炸响,激起层层涟漪。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那深邃而坚定的眼眸。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这句话在耳边回响,久久不散。
“我们……我们自己?”慕无忧的声音微微颤抖。
忽然,她想起之前温如澈的话,“难道温如澈那时候看见的真的是我………!”她喃喃自语着。
周围众人听到这话,也皆都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
“忧儿。”帝砚尘轻唤了一声,将她搂在怀里。
“父帝,难道说那些东西,也有我们的样子的存在吗?”
东方景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的握拳。
“并不是。”慕天帝摇了摇头,他抬眸凝视着慕无忧,缓缓开口道:“只有忧儿一人。”
“只有小无忧一人?”
温如澈不可置信的重复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看着慕无忧,思绪再次回到那个神秘的龙宫。
“难道那个人真的是小无忧?可……可你……你怎么会变成那样?”
“难道……那个便是天帝您口中的所说的魇,是它所化?”
“魇……”
君无极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那东西,要如何才能消灭它。”慕无忧自帝砚尘怀中抬头,目光坚定的看向慕天帝。
“需要…………”
轰隆——
慕天帝还未开口,忽然,浓郁的黑气深处传来一声巨响。
他转身看向声音来源,俊逸的脸庞出现一丝不悦。
“时间差不多了,玄老,你该带她们回去了。”
说罢,他回头看了一眼慕无忧和东方景,又深深看了一眼帝砚尘,随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