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丰文不成武不就,哪一边都做不到极致。
孙文宴原只想把儿子塞进来,和南衙保持联系,孰料真叫孙安丰做出一番事业来。
孙安丰的武艺,文人堆里排不上号,但比他强的少有从军。多年写酸诗的水平,在一堆武将中间,居然称得上不错。
家世情商都过关,孙安丰在右武卫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虽与事先规划的不一样,不曾领兵作战,但谁让他走的是差异化竞争道路。
只要不把他的军功掰开来仔细计算,任谁来都要竖起大拇指,夸一句虎父无犬子。
孙安丰回到营房,唐高卓不在,不知道去哪儿玩了。
两人都好干净,营房收拾得齐整,不似旁的房间,进去要做好一番心理建设。
孙安丰小睡一会,起身穿戴整齐,在营里随意走一走。路上遇见武俊江,拱手问候道:“武将军好。”
武俊江:“你不是休假吗,怎么在营里?”
孙安丰:“来送一点东西。”
武俊江拍一拍脑袋,“唉,正好……”
孙安丰脚下开滑,忙道:“武将军,我和朋友约的时间快到了,告辞!”
坚决不接多余的活,先溜为敬。
武俊江转头看他的背影,“滑头。”
孙安丰没说假话,他约了几个南方的朋友,打听近来城中热闻。
加上他们都来自南方,议论何事不言而喻。
段晓棠离开大营,直接去万福鸿,蹲在祝明月办公室百无聊赖。
祝明月看花想容的账册,一手拨弄算盘复核,时不时提笔记上几处。问道:“追封几品?”
段晓棠:“和我官职相当,世子出手的话,可能上浮一两阶。”
但对她而言,没多大意义。
给这些虚名,不如赏几亩地。
她真的,对土地爱得深沉!
偏偏旁人都不信,或者是觉得她没那么庸俗。
祝明月:“还有几天假期?”
段晓棠:“三天。”
祝明月:“要不去庄子上住几天,珍玉说鱼塘里的鱼长大了。今年底可以拉网捕鱼清塘。”
段晓棠眼睛一亮,“我去看看鱼,你们去不去?”
一天跑一个来回不划算,要不住两天。
祝明月:“你自己去吧,我没空。”
段晓棠一点不纠结祝明月的态度,说不当然是不的意思。“我回去收拾行李。”
祝明月:“嗯,顺便看看庄子上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段晓棠比划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
兴高采烈去四野庄上放松身心,过招鹅钓鱼的休闲生活。
段晓棠犹如鱼游大海,在四野庄上,迎着日出去跑步,背着日落去散步,中间钓鱼摘菜,忙得不亦乐乎。
整个人从里到外熨帖了。
但段晓棠清楚,这样的生活只适合短暂的休闲。
真要以此为生,一定坚持不下来,太苦了。
她喜欢的是农家乐,不是农家肥。
段晓棠给小伙伴带回去不少礼物,说起两天来的生活,嘴巴不停,“我在山里看见一棵银杏树,”手高高地举起比划,“这么高!”
“和彭庄头说好了,明年春天移栽小树苗,一棵种庄子里,一棵种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