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翻身上马前,对李君璠说道:“你们夫妻俩到时去我家凑凑热闹。”
李君璠不知是何种热闹,但已经率先答应下来。
客人们都离开了,段晓棠问道:“他们找你干嘛?”李家和河东没关系。
李君璠:“寻我打听一些洛阳旧事。”
林婉婉撇嘴道:“看着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怎么脑子进水,找上你呢。”李君璠在外地混了好些年头才回来,都没在洛阳待过。
李君璠:“他们本想寻大哥。”他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林婉婉不想提起李家的伤心事,转移话题打听道:“嘿,刚刚站在后头,长得最帅的是谁呀?”
段晓棠答疑解惑,“柳十一郎,祝总在河东遇上,卖身葬父的那位。”
林婉婉长吸一口气,“哇!”缓缓竖起大拇指,“实至名归!”
李君璠:“这是怎么回事?”
世家讲究名望名声,孝行是最好的选择,但以柳琬的家世,不可能沦落到卖身葬父的地步。
柳星渊骑马行在路上忽然想到,柳琬名、字皆从玉,那小儿姓柳乳名小玉,同样长的精致漂亮,也算一种缘分。
倩娘苦无下落,柳琬只能放在一边,说道:“段将军刚刚送的女客,是襄武县君白三娘?”
段晓棠和白秀然有联系并非秘密,但她和东阳郡公李家比邻而居,为何所有人默契地忽略这层关系?而且白秀然和李君璠的关系看起来也很熟稔。
裴子晋:“该当是。”
二人能被旁人光明正大的挂在嘴边,关系也当是清清白白。
晚间,李君璠终于想起白日新得的邀约,说道:“白三娘邀请我们去她家里玩?”但他当时忘了问一句,时间和内容。
王宝琼将他的外袍脱下来,“三娘子和一些诰命夫人组织一场女子马球赛。”
李君璠恍然明白,合着自己是添头。奇道:“诰命?”
王宝琼:“都是南北衙的夫人娘子们。”北衙规模比不过南衙,所以拉了一部分勋贵家女眷入伙。
李君璠很快明白分队模式,眉头一挑,“我们算南衙的?”
王宝琼:“当然喽。”
千牛卫是南衙领养的,但养子也是子。
实则若非徐昭然出身千牛卫,连带白秀然的身份划分也变得尴尬。
不然南衙十二战卫对战北衙六军加宫中四卫才是最容易达成的平衡的安排。
毕竟北衙和千牛监门卫都归皇帝直辖。
李君璠:“你上场吗?”
王宝琼狠狠在丈夫腰上一扭,“你想换个娘子?”她的水平,上场只有被当球打的份。
李君璠倒吸一口凉气,“哎呦,没有的事,重在参与么!”
王宝琼松开手,问道:“柳家的人今天来做什么?”
李君璠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补充一句,“家里真没有秦姓的故交。”
王宝琼内心鄙夷一番,家世出众长的人模人样,却不干人事养外室,只有你们男人才不当回事。
王宝琼来长安大半年,李家的人际关系早摸得七七八八。“怎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