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主要是来看看。”省的药材组的工人,手忙脚乱搞错步骤。
赵大夫叫住罗满为是有正经事的,“罗掌柜,你那里地瓜烧还有吗?”
庄子上没有现货。
罗满为有生意人的圆滑,“你老知道,现在酿酒全靠那一窖红薯,用完就没了,下半年的原料还没种下去呢。”
“但你问,肯定是有的。”
不说二人是同事,赵大夫在祝明月林婉婉面前,可比他地位高多了。
赵大夫情知罗满为会错意,解释道:“老夫想试试泡药酒,看与其他酒有何区别。”
这是给地瓜烧“正名”,添加新品类的好机会,罗满为当然得抓住。 “赵大夫,除了治病的,有没有养身的药酒。”
赵大夫:“你派人先送十斗酒来庄上,钱帛记账上,其他的以后再谈。”
药酒,济生堂能卖,杏花村当然也能卖,人家专业还更对口。
罗满为拍着胸脯保证道:“下午回城,我就交待下去,明儿一早给你送来。”
话音一转,“赵大夫,我许久不来,庄子上有哪些新出好东西?”
赵大夫作为四野庄的“半常驻人口”,人头熟权限高,罗满为去不了的地方他能去,罗满为不知道的事他知道。
也不知祝明月是怎么经营的,同样是种地,四野庄就是比旁的田庄赚头多,多得多。
去年冬天,不知道种了多少茬的韭黄蒜黄,让种植组狠狠赚了一笔。
长安城里一碟韭黄的价格,一碟子铜钱叠得高高的,都换不来。
罗满为这样“失败”的生意人,摸摸荷包,狠不下心吃一盘。
反而在四野庄上钻研酿酒时,在食堂吃大锅饭时尝过几次,虽然大多是摘菜剩下来,品相不好的断叶,但切碎了谁看得出来。
种植的稀罕作物更是数不胜数,其他农人的种的蔬菜,只能自家吃用,多余的拿去馈赠亲友。
但四野庄种植的菜蔬,就是一筐筐,一车车运去城里,卖出好价钱。
更不用提,赵大夫身后的小药园。
说药材组在偷偷种人参,赵大夫辟谣过许多次。但看旁边只派了一条狗看守,肯定是没有人参灵芝这类天材地宝。
看病贵,很大一部分就在药材贵。
四野庄上很多人,也是赵大夫常驻庄子上后,才知道许多房前屋后随意长的野草野菜,也能入药。
四野庄的经营理念极其“功利”,路边长的一株野草,要么能吃要么能用,再不济也得牲畜用得上。
纯纯的观赏性植物,根本没有生存空间。
赵大夫心有意动,手指遥遥指向不远处的两座山,神秘莫测道:“去年底,祝娘子招了几个养蜂人,和你前后脚来的。”
当时为了这一群蜜蜂的归属,种植组和养殖组差点打一架。
蜂蜜珍贵,但凡能纳入旗下,己方都能如虎添翼。
最后祝明月亲自拍板,养蜂人归入养殖组。
赵大夫能打主意的只有四野庄蜜蜂养殖事业发展起来后的产品,能入药的部分,蜂蜜、蜂蜡、蜂胶、蜂毒、蜂王浆、幼虫……
罗满为:“蜂蜜酒?”
蜜酒不需曲,但因以蜂蜜为原材料,售价昂贵,是不折不扣的贵族酒。
罗满为以前那点家底,压根不敢尝试,酿点普普通通的酒水,赚点普普通通的小钱。
蜂蜜酒这是高收益伴随高风险的东西,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