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也不嫌丢人,你给我坐下。”
“咕”
“这说法一听就知道很专业了,还跟我们在这里装不会喝。”
“七米以上的渔船,船身需要做高很多,价格一下就拔高了。”
“不就是一个鸡腿吗?她想要就给她,不够分再杀一只鸡就是了。”
“回到家就忘了一干二净了!”
“啊?!”
“我明白了,谢谢二姐夫。”
“这个留着明天给文艺吧!”
“吓我一跳,是我把你吵醒了?”陈辉问道。
“你没看见她那个小样子,逗死我了。”安文静笑呵呵的说道。
“嗯,好饿!”陈辉点点头。
陈想娣也不例外,拍着林加收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安文静连忙道:“怎么了?不好喝吗?”
“孩子们,吃饭啦!”林小花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喊道。
“好喝,这鸡汤太有鸡味了。”陈辉感慨道。
“我叫二姐,你也叫二姐,我们两什么时候成平辈啦?”
“嘿哟!”
这是陈辉听到的最后两句话。
原本也只是想着,既然出海了,顺便网一点鱼回来顶一顶柴油之类的花销。
“那种五六米的小船,用手划浆的话,就只要几百块钱了。”
手摇是不可能手摇的。
“耀祖叔,你管这叫一点?这至少有四俩了吧?”陈辉震惊。
“不是,我的意思是,怎么把两个鸡腿都留给我了。”
“你要是想买了,就让耀祖来找他。”
“你平时煮的那些东西,真的是”
陈辉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摸到了已经睡着的安文静。
强打着精神,抓着水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二姐夫,如果是七八米的渔船,只要柴油发动机的话,五千能拿的下来吗?”陈辉问道。
陈辉从橱柜里另外拿了一个小碗出来,夹了一个鸡腿出来放在一边。
陈辉看到饭桌上摆着的酒杯,和一大搪瓷杯的自酿红酒。
“哎?陈辉,你这称呼不对啊!”
出那么远的海域,摇出去再摇回来,不得把手摇断了去。
陈辉把驰骋饭桌酒局几十年的巧思都用上了,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喝了两杯红酒。
一筐鱼才卖几个钱?
对陈辉这种非专职渔民来说,猴年马月才能回起网设备的本。
肚子里接连传来几声长长的空腹音。
“怎么有两个鸡腿?”陈辉问道。
“让做客的人干活,做东的等着吃。”
陪着笑脸问道:“我不怎么会喝酒,我能去跟孩子们一桌吗?”
“妈,你不知道,陈辉煮饭不输饭店的大厨的。”
大锅里放着一个大大的蒸蔽,上面放着一碗白米饭,一些清蒸的南瓜和鱼,还有一大碗鸡汤。
安文静说着把脑袋缩回去,顺手关上了房间的小窗户。
“我手里钱还不够,看来还得再攒点。”陈辉笑着说道。
“陈辉哥!”
“陈辉哥,你是饿了吧?”安文静指了指陈辉的肚子。
饭菜热好了。
寂静的乡村夜晚,身后突然传来小小的说话声。
陈辉打开锅盖看了一眼。
“陈辉哥,你还好吧?”
“鸡汤有鸡味,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总不能有鸭味吧?”安文静不能理解。
陈辉笑了笑,低头吃起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