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涿一滞，附和道：“大哥说的极是，的确得是父皇开口。”
凌晨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刘涿完全不是刘奉的对手啊。
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若是景帝在暗中观察，怕是会对刘涿十分失望，到时候这太子之位可就悬了。
就是不知道……
景帝是不是在某处偷听。
凌晨隐晦的四处观察，却没看到有什么不对。
不过凌晨也准备说话的时候小心些，免得出了什么差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被景帝记上。
“哎？姑父你为何一直一言不发呢？”
闻言凌晨回过神，发现对面的两人都在看着自己。
凌晨笑了笑：“大皇子与太子殿下交谈，小僧怎好贸然插嘴呢？”
刘涿眼睛眯了眯，也不知道心里哪里来的勇气或者说火气，开口冲着凌晨问道：“不知姑父觉得大哥与孤谁更适合当这个太子呢？”
凌晨心里咯噔一下，连一直很是平和的刘奉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刘涿。
而此时刘涿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话一经出口，就如同覆水难收，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所以刘涿只能一直看着凌晨，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慌。
凌晨定了定神，刚准备开口。
一旁的刘奉看着刘涿却突然开口道：“姑父您直说无妨，我也想知道本王与太子谁更适合这个太子之位！”
闻言刘涿猛的转头看向刘奉，却发现刘奉眼里满是怒火、怨毒、悔恨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
不过刘涿却能感觉到这些情绪并不是冲着自己的。
下一刻，刘涿想到了当初莫名溺水而死的舒才人，好像就是自己这个大哥的生母。
其中的内情刘涿也是知道一点的，当初溺水案是自己母后姜皇后暗中促成的。
但是刘涿没想到的是刘奉居然如此将心里的情绪显露出来，若是借由此事奏明父皇，刘奉怕不是要倒霉。
心思流转间，刘涿有些愣神，于是不由自主的与刘奉对视着。
刘奉看着丝毫没有心虚之色，反而故作茫然的刘涿，心里更是恨意翻涌。
刘涿他们母子二人对此事居然已经忘记！？
但是刘奉哪里知道，刘涿没忘记，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而凌晨看着针锋相对的兄弟二人，嘴里发苦。
就算他不知道具体，但是也听说过历史上非议皇家之事的人什么下场。
“让你说就尽管说，朕也想看看在他人眼里谁更适合！”
听到这威严的声音，刘涿身体一抖立刻趴了下去。
刘奉则是仰着头怒视从屏风后走出的景帝，不退一分一毫。
凌晨看着施施然走出来的景帝，嘴角抽了抽。
他就踏马知道这狗皇帝就在暗处听着！
幸亏自己刚才没有说话！
不过现在景帝开口了，凌晨也在抓紧时间思索着应该怎么回答才能让景帝满意。
至于刘奉与刘涿的感受他现在也顾不上了，得罪了他俩未必有事，但是得罪了景帝，那真是想死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