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又等了一会儿。
他的本意是想等大乙也按捺不住好奇跟着进来看一眼,这样,他便可以在这恶婴裁判所的门前再次复刻一遍之前跟大乙的对话,不过这次的扮演一定会更加没有破绽。
但这位【混乱】的刺客非常谨慎,尤其是被程实莫名其妙的点了一句之后,他似乎有点不敢进来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程实的计划,因为当毒药选择了阿夫洛斯这条道路的时候,这场试炼的胜利对于程实来说就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他带着屈言离开了裁判所,重新回到了罗斯纳征兵广场,而当大乙看到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神色怪异的回来之时,他的脸色微微变了。
“毒药”
“不用管她,我送她去见了一位老朋友,他们或许有很多话要说。”
程实打断了大乙的试探,都没正面看他一眼就朝着广场一侧走去,边走边说道:
“至于你
跟我来吧,罗斯纳发生了很多故事,也出现了很多变化,有的变化出乎我的意料甚至是掺杂了祂们的意志,这次倒是我错估了形势。
你们的任务变难了,所以为了确保不再出意外,我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胡为被我送到了别的地方,至于死掉的那两位,呵,是为了剔除他们背后之人的注视。
而这位【沉默】的孩子
他叫屈言,接下来会跟我们同行一段时间。”
程实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巨锤抡在大乙的心头,让他震撼无比,尤其是当程实说到“胡为被我送到了别的地方”这句话时,他心中的震惊几乎到达了顶峰。
他果然是奥特曼大人,也只能是奥特曼大人。
除了祂,没人可以这么清楚他们所做的一切。
于是恍然醒悟的大乙一脸懵逼的跟了上去,他懵逼的不是当下的局势,而是在想为什么这位大人会扮演成程实的模样,可想着想着,他就又想到了老胡将程实带回来的那一幕。
人的思维逻辑从来都是一以贯之的,在没被重置之前大乙便想通了一切,而此时不过是将这套逻辑又在脑子里走了一遍,然后他就第二次说服了自己。
程实就是那位大人!
当认清了这件事后,他看向变色龙的视线就变得古怪起来。
这位【沉默】的信徒怕是已经被大人用【混乱】的手段给控制住了吧,他是不是还觉得大人是什么【沉默】的令使?
还有之前死去的公羊角和那个未曾谋面的队友,他们也真是可怜,巅峰玩家一路不易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现在,只是因为碰到了奥特曼大人亲临,这两个倒霉鬼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丢了一条命。
真是可悲啊,也不知道死在令使手下的人,还能不能再次复活?
大乙想的很多,而同行在他一旁的屈言想的也一点不比他少。
这位【沉默】的信徒可不知道大乙不是【战争】而是【混乱】,所以他此时满脑子都在想,怪不得大乙一个刺客每次逢人都如此硬气,抛开【战争】的狠劲儿不谈,原来他的身后居然站着一位令使!
我的背后要是站着一位令使,我也硬气!
【愚戏】大人看来早已在玩家之中建立了足够大的势力,祂曾说过祂在找回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祂现在不是完整的自己?
一位不完整的令使便能如此强悍,那如果祂找回了自己
屈言的目光更加火热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愚戏大人找回自己!
我太想进步了!
就这样,两个频道完全错开的玩家,以两套全部自洽的逻辑理解了对方的行为,共同跟在了程实的身后。
并且看这样子,哪怕在这期间三人的身份再出现任何变化,他们都不会意外了。
毕竟在他们心里,【混乱】(【欺诈】)不就是这样的吗?
程实走的很快,他一边走一边为两人介绍着罗斯纳的一切。
这些话原本都是出自于毒药之口,可现在,却全变成了奥特曼大人和愚戏大人博学多闻的明证。
当然,令使本就博学,因为祂们超脱一切。
“罗斯纳皇室放弃了他们的信仰,【疮痍之赐】也阴差阳错的弄丢了,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你们无需知晓,只需要知道这间房子里藏着的是罗斯纳皇室的大皇子和他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