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种情况了,任何一个战力都值得争取,不可能故意搞内讧的,冉冉说的只能是真的。
她所顾虑的,不是笑女不帮大家的帮,而是怕她帮倒忙。
冉冉冷静道:“说到底我们在进入恐洞之前互不相识,大家都不知道各自的目的是什么。”
“并且非调局人力短缺,可能就连他们也不知道笑女究竟要做什么。”
阳光神情沮丧,他越来越相信冉冉的话,同时不免对人性感到失望。
现在回想笑女进入恐洞之后的种种,确实…她好像从没出过力,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为队伍考虑。
“明明非调局派给大家的命令是保护笑女,笑女却想对团队动手,这和命令相悖,恶童的推测是有理由的……”
沈定海看着神情失落的阳光,脑洞大开道:“也许笑女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短时间相处下来我感觉她并不是那种不可理喻的人。”
“她可能早就接受了来自非调局之外的委托。”
阳光无法接受,“有苦衷就要伤害别人吗?苦难从来不是一个人作恶的理由。”
冉冉对两人间的争执点并不关注,“总之笑女现在同样可以被划到敌人阵营,但只要她不轻举妄动,我们绝不率先对她动手。”
“否则就算成功从恐洞离开,对非调局那边也不好交代。”
“我们要做的是,尽量在破局的时候将她作为干扰因素排除在外。”
冉冉一本正经地分析着,沈定海忽然安逸地叹出一口气,“果然还得有堂姑在。”
“现在才是我熟悉的冒险。”
冉冉的声音一滞,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沈定海这个话,毕竟她现在没有力量,没办法给出确切的回应。
不顾心里情绪复杂,她只是开口说出之前的打算。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得先从屋子里逃出去,找到定军山。”
冉冉垂下眼眸,否则只靠一个有治愈能力的阳光,怎么能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逃出生天。
沈定海对冉冉的异常浑然未觉,他异常兴奋道:“那怎么逃出去呢?”
他的兴奋是一种坚信,他坚信冉冉总有办法。
冉冉的目光看向骆明林,“这时候就需要明林弟弟充当一下我们的工具人,引开骆库的注意力。”
沈定海迷糊了,他也不知道是哪一步没跟上,“等会儿,骆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骆库就是真子的父亲,骆果是真子的母亲,这是我在那个房间里观察到的。”
“很和睦的一家人。”冉冉说这话时意味不明地看了骆明林一眼。
阳光直接竖起大拇指,“恶童你的心理素质真的强,一边逃命,还能一边观察房间里的线索。”
“更重要的是,看完之后竟然还真的能记下来,换成我就不行了。”
“你现在随便跟我说一串数字,我保管三秒钟之后…”
“我就不记得了。”
沈定海无言以对,不记得就不记得,这么光荣的语气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