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宅子被漆凌的人守得密不透风,就连漆镜辰的人想进来都十分困难,她既不是漆镜辰的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能把人插进来、还能让她带我出去,可见这人与漆凌的地位不相上下、甚至高于漆凌。
但是在漆族,除了漆镜辰,又有谁会为了帮她出这座宅子和漆凌相抗?’
诸多疑问自心头一闪而过,还没等灼华深想,那女人已然转过身诧异地叫道:“华夫人?”
灼华回神,朝着那女人笑了笑说道:“抱歉,我这身子实在是沉。”
女人闻言,视线在灼华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错过这次可就没机会了,华夫人坚持一下。”
“我自是想出去的。”灼华摸着肚子,微微顿了顿,“可是如今月份大了,我整个人都肿胀的厉害,腿脚更是酸痛无力。”
那女人目光不善地盯着灼华,随后攥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华夫人这意思,难不成是要等到这孩子生下来?”一句话出口,竟满是威胁的味道。
灼华盯着那女人泛着狠戾的眼睛,忽然就明白她背后之人是谁了。
‘原来是漆凌那位已然“死了许久”的正妻。’如此想着,灼华挣脱了那女人钳制着自己胳膊的手。
“反正我现在根本走不远,与其废了半天力气再让人给抓回来,我还不如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做打算。”
那女人听灼华说自己不走了,果然急了:“不走可就没机会了!等到大长老回来,你以为还有谁能帮你?!”
为了和女人拉开距离,灼华走到不远处的小榻上坐了下来。
“我不走。”灼华冷冷地说道。
“好!这是你逼我的!”那女人快速逼至灼华身前,抬起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是个练家子!’心里微惊,灼华迅速将手里藏着的银针扎在了那女人的手腕内侧。
一根略粗的银针几乎快要全部没入内关穴;由于灼华故意将针偏了一分才扎进去,那女人的整条胳膊都在瞬间卸了力。
痉挛似的麻痹、和犹如被雷电击中的强烈疼痛在霎那间席卷了半边身子,女人惨叫了一声,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叩!” 在灼华再欲出手的时候,女人捂着胳膊大叫了一声。
几乎是在“叩”字出口的瞬间,那个熟悉的面具男人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你叫‘叩’?”灼华震惊地问道。
“是。”面具男人点了点头。
“你不是漆凌的人吗?怎么会听她的?”
“我”
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地上女人发出的尖锐声音打断了:“你跟她废什么话?!”
“华夫人勿怪,凌夫人于我有恩;我也是迫不得已。”
叩说着,眨眼间便闪到了灼华面前。灼华努力跟他过了几招,最终还是因为不敌,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不在那间熟悉的屋子了。
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一个小凳。新房间的布置虽然简朴,但也还算干净。
木桌上的茶壶里没有茶,只有一些冷水;一日三餐简单且一成不变,但好在并没有什么问题。
房门只有在丫鬟送吃食过来的时候才会打开。窗外站着的守卫除了身着甲胄的士兵,有时还会有叩的身影。
或许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灼华,灼华让叩把自己的那套银针拿来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乖乖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