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这边日子不好过,同样的,太子那边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带回来了,萧景帝的会议精神和基本的底线也知道了。
但开始审的时候,却有点犯难了。
“那小子嘴上说的头头是道的,但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出来。
一问,就说是自己偷听到父亲是怎么和管家交代的。
至于说什么信件证物,他一个都拿不出来。”负责审案的小吏如实和太子汇报。
太子一听,头都大了。
他看向一边的发须皆白的老者。
大渝的许丞相,也是他的外公。
“外公,您怎么看?那小子不会真的是别人给我们下的一个圈套吧!”太子小声问道。
许丞相眯了下眼睛,
“圈套?那倒是不至于。
如果当时太子当场杖杀了他的话,这也许是一个针对我们的圈套。
但现在?
这要是个圈套的话,那也是针对陛下的圈套?
就这小子?有这个能耐对陛下设个圈套?”许丞相平静的说道。
太子一想,好像也对。
现在自己只是按旨查办,对自己设圈套没用吧!
“外公,那现在怎么办?”太子小声问道。
许丞笑笑,起身后掸了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还是那句话,以稳为主,以不变应万变。
人在我们手上,慢慢审,不着急。
时间一长,急的是别人。
殿下,记住,你不乱,别人就乱。”
太子明白了,是啊,还是以稳为主。
人在自己手上,急的只会是别人,还有审出来什么了,也只有自己人知道
“外公,您说,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
这小子手上是有证据的,但他想用这些证据当筹码来要更多的东西。
或者说,是我们给的东西还不够”太子问道。
许丞相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
“也有这个可能,或许这小子只是一个马前卒,是别人派出来试探我们的。
不过,现在情势不一样,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太子殿下,对于这个人,软硬皆可,你看着办。
不管他手上有什么东西,一定要让他开口说实话。”
太子应了下来。
许丞相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想了想又问道,“江宁那边怎么说的?”
“已经派人去拿人了,连夜出发的,日夜兼程,估计最多五日就能押着人回来了。”太子说道。
许丞相这才放心了。
已经去拿人了就行。
现在那小子嘴里说的几个人已经都羁押了,再加上江宁织造那边的人
即使那小子嘴里挖不出东西来,对这些人用刑,肯定也能掏出点东西的。
为官这么多年,许丞相可太明白了。
有哪个官员是真的清廉的?
哪个官员不贪?不为自家考虑?
只不过是贪多贪少,做出来的事情坏的程度不同而已。
大渝还有谁比他更了解那些官员吗?
“好了,这事情你小心点处理,一切都以稳为主。
至于空出来的那些位置,你先别安插人,特别是江宁织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