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陷入纠结。
他一辈子叱咤风云,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却在黑牡丹这里翻了船。
晚上,他的心情很不好,上去麦花居住的土窑。
今天是初一,该换地方睡觉了。
麦花已经做好准备,还做了男人最喜欢吃的菜。
身体也洗得净又净,白又白。
吃饱喝足,进去被窝,邢如意仍旧唉声叹气。
“老公,你咋了?”麦花问。
“黑牡丹,非要我帮她找个男人,那娘们儿讹上我了!
我不答应,他就祸祸我老丈人,没天理啊!”
麦花闻听瞪大眼:“啥?天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她就是不讲理,我没办法!”
麦花扑哧一声笑了:“牡丹婶今年多大?”
“四十五岁吧,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你不知道,她皮肤那个白呀,胸脯那个鼓!”
邢如意啧啧两声。
在厕所方便的时候,黑牡丹提裤子,他无意中瞟了一眼。
女人真的很漂亮,脸上没有皱纹,后面也洁白如雪。
仿佛两只大白鹅。
疙瘩岭山肥水美,孕育出的女人个顶个俊俏。
黑牡丹年轻的时候,同样是一朵村花。
“扑哧!嘻嘻嘻……!”麦花竟然笑了。
“你笑啥?”邢如意问。
“牡丹婶那么俊,不如俺帮她找个男人,咋样?”
麦花表现出神秘莫测的样子。
“啥?你帮她找?这怎么可能?她想老牛吃嫩草啊,要年轻的,帅气的,有才的!”
麦花说:“放心吧,俺帮她找的这个男人啊,虽说不年轻,但绝对帅气,有才。”
“谁?”邢如意惊讶地问:“天下还有比我更帅,更有才的人?告诉我,我去往他脸上泼硫酸!”
“俺爹啊!他老人家还单着,俺想帮他找个老伴!”
“啥?大栓叔?哎呀,我咋把他忘了?”
邢如意恍然大悟。
麦花的父亲赵大栓,疙瘩岭又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大瘟疫那年,他的老婆死了。
大栓婶染病,死在丈夫的怀里。
从那儿以后,老赵就成为光棍,一个人独自生活。
虽说闺女跟儿子有钱,不愁吃喝,但毕竟年纪越来越大,孤单而又寂寞。
麦花天天去帮着父亲做饭,洗衣服。
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不能一直守在身边啊。
白天还好,每天夜晚,那种孤独跟煎熬就难以忍受。
身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