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邢如意的老丈人,替我去求求他,让他放玉成一马好不好?”
王德林有点作难,结结巴巴道:“你儿子……本来就犯罪了,犯罪就该得到惩罚,找如意……有用吗?”
女人说:“有用!只有他能劝得动大憨跟金凤,让俩人撤诉。
民不告官不究,只要金凤跟大憨不起诉,玉成就能减刑,求求你了。”
廖老婆抓着男人的手,眼睛里显出祈求跟渴望。
“好!你等着,我去试试看。”
王德林一辈子没求过人,现在为心爱的女人,只好来求女婿邢如意。
进去女儿家的时候,邢如意跟风铃正在吃饭,旁边坐着赵希望跟素芬。
桂花上次到q市就没回来。
表面上是在打理按摩理疗店,还有港口的生意,骨子里却是逃避,离开这个家,免得跟风铃在一块尴尬。
“爹,您咋来了?快坐,坐下!!”
发现老丈人拄着拐杖进门,邢如意赶紧站起身让座。
“爹,你还没吃饭吧?俺去给你盛饭!!”风铃也赶紧招呼父亲。
王德林却摆摆手:“饭我不吃,找如意有事。”
“爹,啥事,您说呗。”邢如意递给老丈人一根烟。
老王接过夹在嘴巴上,邢如意又为他点上。
在疙瘩岭,也就王德林有这待遇,换上别人,哪个配让邢如意帮他点烟?
王德林抽一口,烟雾从他长满胡子的嘴里喷出,很快进入正题。
“如意,我代替你廖婶……来求你!你放廖玉成一马好不好?”
“爹,您想我怎么放过他?”邢如意苦苦一笑。
“我想你帮着廖玉成减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是亲戚,廖婶又是你的新丈母娘……面子不能不给。”
王德林欲言又止。
他不是个老婆迷,但十分重感情。
自从风铃娘去世以后,他的半条命也丢了,变得郁郁寡欢,一蹶不振。
跟廖老婆相好以后他又活了,显得精神百倍。
现在,不是老婆子伺候他,是他甘心情愿伺候老婆子。
别管刷锅洗碗,洗衣服做饭,从不准老婆子沾手,把女人当神仙供着。
风铃帮他,他还不乐意。
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身边能有个老伴,累死也心甘。
邢如意说:“爹,不行啊!我放过廖玉成,大憨跟金凤的公道谁来帮他们讨回?
廖玉成犯法,就该得到惩罚!让他吃点苦,受点教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德林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你廖婶就这么一个儿子!别管咋说,他相当于你大舅哥。你就忍心自己大舅哥去坐牢?”
老王说得很有道理,邢如意却觉得关系真他娘的乱!!
哪儿来的大舅哥?
我怎么忽然这么多大舅哥?
赵豆子算一个,大憨算一个,现在又多出个廖玉成。
奶奶个腿的!老子掉大舅哥窝里了?
弄得我这个妹夫真难做人。
但他还是咬咬牙:“爹!不行!别的事情我都能答应您,只有这个不行!
大憨被他打成那样,金凤被他侮辱了十几次,我绝不能瞧着疙瘩岭人吃亏!
我是村长,谁让疙瘩岭人受委屈,我就跟谁拼斗到底!
你回去告诉我丈母娘,让她好好养身体。
他儿子没了,我来帮她养老!!”
“这……!”王德林的脸腾地红了。
被女婿拒绝,他觉得自己的面子没地方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