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新兵们都仰头去看台上的两位。
在众人目光的关注下,二人来到演武场边的兵器架前,正在的挑选着趁手的兵器。
江恒挑选了一柄长剑,而范重则挑中了一把长枪。
两人相对而立。周夜寒看向二人嘱咐道:“比试可以,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二人同时点点头。
见此,周夜寒退到一旁。
两人同时向着对方冲了上去,两道身影,一时间混成一团,只听到“砰砰砰”的声音。
江恒的剑术十分熟练,而范重的长枪灵活多变,一时二人竟难以分出胜负。
白知愿坐在谢云嵩身侧,看的入迷,她低声问道:“谢将军,你觉得谁会赢?”
谢云嵩不答反问:“白小姐觉得呢?”
白知愿看着演武场上胶着的二人,略一思索道:“我觉得江恒会赢吧。你看他的剑术,一看就是自幼练习的,剑势如虹,剑招多变,毫无破绽。”
谢云嵩摇头道:“我倒觉得江恒的剑术虽然好,但他太过轻敌,偏偏范重今日的兵器是把长枪,不管打斗还是上战场,枪都占着上风,而且范重此人枪法来势汹汹,你没看到吗?他一直在找江恒的破绽。你说他没有破绽,那只是暂时的,两人继续交手,江恒的破绽总会被范重找到。”
白知愿闻言不再说话,认真的看起底下的比武。
果然,不多时便如谢云嵩所言。
江恒太过于轻敌,他仗着自己剑法精妙,只攻不守。
而范重,枪势如疾风骤雨,在精准找到江恒的弱点时,直扑上前,转守为攻。很快,江恒便有些招架不住的狼狈之色。
片刻后,江恒已被逼至演武场的边缘,而范重的长枪未停,直击他而来。江恒心上一惊,差点跌落下台。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输了。
江恒脸色灰败,而再看范重站得笔直,一脸笑意。
白知愿转头,对着谢云嵩道:“谢将军好眼光。”
程北潇鼓掌道:“精彩,实在是精彩啊。”
他又侧头对着谢云嵩道:“云嵩,这可比看这些新兵训练有趣的多了。对了,他们分明才来到北境,为何就要先比武呢?”
谢云嵩淡淡道:“今日只是先看看这些新兵的水准,先前在上京时间太过仓促。今日比武才能挑出佼佼者,缩短他们无用的训练时间,早些派他们上战场。”
程北潇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江恒战败,一时间范重站在高台之上,无人敢上去挑战。
周夜寒眼神严厉的扫过底下的众人道:“还有谁上来挑战?输赢不可怕,可怕的是无人敢于挑战。”
良久,一个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壮汉,他应当是已过不惑之年,但看着依旧身强力壮。他泰然自若的走上演武场,沉声道:“我来挑战。”
周夜寒打量他一刻,随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壮汉道:“在下周迟。”
周夜寒道:“好,去选件兵器吧。”
周迟走到兵器架处,踌躇片刻,挑中一把弯刀。
他大步走到演武场的中间,对着范重抱拳道:“范兄,请赐教。”
周夜寒拍拍二人的肩道:“点到为止。”随后退到一旁。
周迟率先持刀冲了过去,范重偏头避开。
周迟的刀法行云流水,范重仍用的是那柄长枪。周迟平直的朝着范重刺来,范重力气也不弱,刀与枪瞬时交缠在一起,但范重枪法灵活,一下缠住周迟的刀,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突然,范重猛的收起枪,又快速刺向周迟。周迟反应一时慢了一拍, 长枪擦着他的衣服而过。
演武场下,霎时一片惊叫声。
不等周迟挥刀,范重极快的转身,手中长枪转了个弯,直指周迟额前。
范重果然厉害,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