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婚房里一片火红之色。
谢云嵩站在离白知愿一步之遥的地方,静静望着她,他身着红色喜服,热烈又惊艳,他本就容貌出众,此刻更是温柔地望向她,白知愿的心猛地一动。
下一刻,听到程北潇在旁喊道:“天呐,白妹妹今日真是漂亮,谢云嵩你真是好福气!”
晋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知愿,眼里都是抑制不住地惊艳。
还有陆之凌等北境归来的兄弟,看到白知愿,纷纷露出激动的眼神。白知愿在北境时,素面朝天,虽然美,但与今日的美又不同。
这时,响起喜娘的声音,道:“请新郎新娘饮下合倉酒,从此长长久久。”
白知愿起身,端起酒杯,二人手臂相交,饮下这杯酒。
饮过酒后,谢云嵩便去前厅招待宾客,一时热闹的洞房便只剩下白知愿和凌霄了。
白知愿这才放松下来,半躺在床榻上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府邸开始安静。谢云嵩性子冷淡,也没有人敢来闹洞房。一向跳脱的程北潇,早早被谢云嵩灌醉,派人送了回去。
林管家看着谢云嵩送走宾客,便往新房走去,脸上不由露出灿烂的微笑,转头吩咐天临
天寻:“你们两个今天守远些,不许去打扰少爷洞房。”
天临和天寻对视一眼,伸长了脖子向谢云嵩的背影看去,却被林管家劈头盖脸道:“不行,你们今晚还是多加警觉,万一有不长眼的人来闹洞房,让少爷没法专心洞房就不好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天临和天寻无奈,但也只好离得远远地守在新房的院外,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等谢云嵩进了婚房时,白知愿在床榻上睡得香甜。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许是怕弄坏凤冠,有些小心翼翼。她的衣服在睡着时,不小心敞开了些,露出雪白的肌肤,长长的睫毛垂下,让人忍不住上前轻抚。
凌霄见状,想叫醒白知愿,但见谢云嵩对她挥挥手,她也只好作罢,识趣地退了出去。
新房里烧得暖融融的,今日大婚,谢云嵩破例饮了些酒,此刻身上微微发热。
他上前一步,抚上白知愿绝美的脸庞,她的脸上有微微凉意,让谢云嵩顿觉舒适。
床榻旁的红烛正在燃烧,衬得白知愿脸庞红润。
白知愿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她缓缓睁开眼,脑海还是混沌,下一刻跌进了谢云嵩的黑眸。
她微微一愣,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甚至觉得有些不自在。
夜色如水,更深人静,庭院里悄无声息。
房中喜烛长燃,地龙烧得火热,室内一片暖意。
白知愿坐直身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她前世已经成过亲了,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二人早已定下终身,也非对方不可,但此刻她还是有些微微的紧张。
谢云嵩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将她拥入怀中
白知愿的鼻息全是谢云嵩身上清冽的气息,带着微微醉人的酒香,她不由问道:“你喝酒了?”
谢云嵩答:“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不是在打仗了,破例喝了些酒,是不是酒味熏到你了?”
白知愿摇头道:“我倒是第一次见你喝酒。”
谢云嵩轻笑道:“阿愿,终于娶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心里多开心。”
白知愿亦是浅笑道:“是啊,我也终于嫁给你了。”
谢云嵩:“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在上京城外你出手相救,竟然是是我们缘分的开始。”
白知愿笑言:“是啊,这三年来,我们从上京到北境,再从北境到南境,后来回到北境再回来上京,经历了许多,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知愿正靠在谢云嵩怀中,忽然谢云嵩摸到她袖中似乎藏有什么东西,奇怪道:“你身上有什么?”
白知愿一愣,才想起母亲临出门前往她怀中塞了什么,她从身上掏出来,一看,脸色更是红得快滴出血了。
前世她嫁人的时候,母亲早已过世,没人教她闺房的东西,她嫁给燕王,自然什么也不懂。
可是今生,她居然如此尴尬地从身上摸出一本春宫图,白知愿有些着急,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谢云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白知愿顿感心虚,这下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屋里气氛突然暧昧起来,谢云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知愿,平日里见到的白知愿从来都是镇定的,今日却带着窘迫的懊恼,他一时心上一动,低头便吻上她红润的嘴唇。
白知愿先是一愣,手指抓紧了衣角,她的脑袋有些昏沉,不知何时谢云嵩已经单手解开了她的扣子。
等白知愿发觉的时候,只觉得肩膀一凉,半个香肩已经露在外面。
她心上一惊,手足有些无措,却听到谢云嵩有些蛊惑的声音低声在她耳边响起:“别怕,阿愿!”
神奇般地,白知愿不再抗拒和害怕。看着谢云嵩在她面前脱掉繁琐的喜服,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中衣。
下一刻,满室的清香和馥郁的酒香混合起来,让白知愿似乎也有些醉了。
很快,她身上层层叠叠的喜服被剥得一干二净,露出白知愿雪白但微微泛红的肌肤。
帐幔垂落下来,喜烛仍在静静燃烧,绣着百子图的红绸被褥更是夺目,红罗帐里一片潮热。
月光缓缓斜移,风不知何时悄然停息,云飘了过来,遮住了喜帐里一对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