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滚鞍下马,抱拳道:“启禀殿下,我方舰队已顺利抵达港口并开始陆续登陆!”
李侃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传孤军令,命肖将军立刻率领所部兵马赶往南面的虎节门,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攻城部署,命包达率一师兵马,火速赶来此处增援,不得有误!”
“卑职遵命!”
士兵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城楼上的校尉紧张地盯着城下,越来越多的骑兵聚集在一起,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枪,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城池踏碎。
校尉的心跳不禁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暗自想道:“这么多的骑兵,如此精良的装备,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校尉的目光转向了司徒博身旁的李侃,看着司徒博对他如此敬重的态度,顿时明白过来——此人的身份绝对非同一般!
难道眼前之人就是魏王?可自己在军中多年,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魏王?而且这个魏王为什么会突然带着军队来到这里?
校尉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努力想要理清楚脑海中的思绪,就在他心烦意乱、六神无主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岩的妻弟,福州镇将范晖气喘吁吁地登上了城楼。
“禀将军,城下忽现千骑,自称是魏王麾下飞骑军,身负圣上谕旨,奉命前来,想要进城。”
“飞骑军?”
范晖心头猛然一震,他可是观察使陈岩的小舅子,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自然对邻居浙东前观察使刘汉宏的事有所耳闻,也听说过李侃的飞骑军。
司徒博抬眼望去,只见城楼上人头攒动,定是有更高级的将领到来。
他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吾有圣旨在手,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接旨?”
范晖上前一步,探出脑袋向城下望去,只见眼前黑压压一片,皆是装备精良的骑兵,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恐怕来者不善啊。
李侃此刻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城楼上的范晖,朗声说道:“孤乃魏王李侃,城中何人负责,快快上前搭话!”
“魏王?魏王怎会突然至此?”
城楼上的士兵们听到这句话,纷纷骚动起来,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范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然后大步向前走去,对着下方的李侃大声说道:“吾乃守城将军范晖,奉观察使之命镇守此地,卑职未曾听说魏王这个封号,你说自己是魏王可有凭证?”
司徒博怒喝一声,“放肆,魏王什么身份?需要向你证明?看不见我手中的圣旨吗?还不开门接旨!”
范晖脸色微变,“传达圣旨需要如此兴师动众?需要亲王亲自到此?”
司徒博冷着脸道:“这不是你一小小镇将该管的事情。”
“哼,吾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光州军假冒的?想要进城,需等观察使回来定夺。”
钱镠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吾乃新任福建观察使钱镠,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接旨?”
这话一出,城楼上的士兵们都震惊了,新任福建观察使?陈岩才从郑镒手中接任观察使不到五个月,怎么突然就换人了?
范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额头上甚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难道这些人真的是来抢夺姐夫职位的?
无论他们所言是否属实,此刻绝对不能轻易开启城门,否则福州城将会立即落入他人手中,自己依靠关系才当上的将军之位也将不保,曾经那令人沉醉其中、奢华无度的生活也将化为泡影。
他紧紧皱起眉头,脑筋飞速转动着,突然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尔等身份不明,所持圣旨亦难辨真伪!请速速离去,一切待观察使回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