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晖不耐烦的一挥手,对身边的将领道:“命令军队急行军,继续南下,务必全歼这支辎重军队。”
安仁义急忙道:“将军,安全起见,卑职建议调沈丘的秦彦和毕师铎军一同追击。”
秦彦晖翻身上马,瞥了安仁义一眼,冷哼道:“那本将军便派你去沈丘调兵。”
“将军”
秦彦晖沉着脸道:“安都尉,别再说了,你可知这批辎重对我们的重要性?若犹犹豫豫贻误战机你担得起这个罪吗?”
安仁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陈州刺史赵犨将方圆数十里的百姓皆迁入城中,粮食也搜刮一空,黄巢十几万大军围困陈州,只得从周边更远的州县搜刮粮食,眼下蔡州,颍州和亳州大部分州县都缺粮,若一个月内拿不下陈州,只怕要掠食人肉了。
目送着秦彦晖离开,安仁义带着数名亲卫,急忙向沈丘城奔去。
泉河村,一处山岗之上,李神福正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军营。
副将满脸疑惑,“将军,诱敌何必如此较真,万一您的计策失败,白白损失这么多辎重,恐不好向殿下交代。”
李神福胸有成竹,淡淡笑道:“钓鱼自然要舍得真饵,秦彦晖的前锋急行百里,总要给点好处。”
副将面露忧色,“话虽如此,可敌人兵力乃我方两倍,此战即便能胜也会伤亡惨重。”
“呵呵,对方不过八千疲兵,本将如果连这些人都对付不了,岂不是让殿下看轻?”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来报,“将军,已经准备好了。”
李神福微微颔首,“留下一营兵马诱敌,其余人全部撤离。”
半个时辰后,秦彦晖率领八千兵马抵达营外五里处。
一名斥候匆匆来报,“将军,敌军在五里外扎营。”
秦彦晖一愣,“扎营?营中有多少兵马?敌人可有异动?”
“回将军,天色已暗,营外还有大批士兵巡逻,小人不敢靠的太近,不过营中旌旗林立,帐篷延绵数里,人数不会少于六千。”
秦彦晖狂喜,“两千兵卒,数千民夫,看样子情报无误,命令全军准备出击。”
秦彦晖身边的副将劝道:“将军,既然敌军已经扎营,我们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停下休整,等待安都尉率兵前来再进攻。”
秦彦晖面色一沉,“等?等着更多人来抢功劳?不过两千辎重兵,数千民夫,就把你吓成这样?”
副将脸色大变,“将军恕罪,卑职只是担心中计!”
“哼,是不是计谋本将军会看不出来?你是觉得本将军蠢吗?疑神疑鬼,胆小怕事,肉都到嘴边了,岂能干看着?今夜本将军便要宿在对方营寨之中。”
副将神色一肃,拱手道:“卑职领命!”
八千兵马再次加快脚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营寨外围。
“敌袭!”
营外巡逻的士兵发现敌军,急忙高声示警,拔腿便跑。
秦彦晖面目狰狞,抽出腰间佩刀大喝一声,“给我杀!”
“杀!”
副将挥舞着手中长枪,一马当先,冲入大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