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就是担心这个”
李琨满脸震惊,“李李司马真的敢谋反?可兴平也不过三千兵马,凤翔现在还有一万多驻军,他完全是以卵击石啊!”
郑畋道:“战争不是人多就能赢的,这凤翔虽有一万多驻军,可都是各怀心思,说不定还有李司马的内应。”
“您是说士兵这几次闹事都是李司马挑唆的?”
“不敢说每次都是,但多少都应该有他的影子”
“那怎么办?卑职现在派人去兴平打探一下情况?”
郑畋微微颔首,“你马上派人去兴平监视李司马,顺便确认一下孙校尉的安全。”
“好,卑职这就去办”李琨拱手离开,刚过来一盏茶的时间,又急匆匆回到府上,身后还跟着一脸伤痕的孙二郎。
郑畋一脸惊讶,“这孙校尉,你这是怎么了?”
“卑职参见节帅,出出事了,李司马带着兴平的所有兵马很快就到凤翔城外了。”
郑畋震怒道:“什么?李司马带兵到了凤翔?谁给他的调令?他这是想造反吗?”
“卑职这些时日经常往凤翔传递消息被李司马觉察了,昨日他命人将卑职扣了起来,今天他率军拔营,卑职这才找机会逃了出来,一路快马加鞭,走小路才赶在他们前面到达凤翔。”
郑畋面色一沉,“走,去东城门”
“节帅”
待郑畋来到东门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一位中年将领迎了上来。
郑畋一边登城楼一边问道:“葛都尉,什么情况?”
“三里外有军队扎营,李司马目前正在城下叫门。”
郑畋闻言,快步登上城楼,往下一看,果然看见行军司马李昌言带着几名侍卫骑马在城下。
“节帅,酉时关城门是何意?”
李昌言看见郑畋,冲着城楼上大声喊道。
郑畋眉头一皱,大声喝道:“李司马,本帅命你在兴平招募兵马,你未奉手谕擅自调兵回凤翔该当何罪?”
李昌言冲着城楼上一拱手,大声道:“节帅,黄巢大齐新立,气势正盛,各路勤王军尽皆势利,兴平已然不安全,卑职为了士兵的安全着想,自然要撤回凤翔。”
郑畋冷哼道:“荒谬,即使撤军也该先征询本帅的意见,你区区一个行军司马何来调兵的权利。”
接连被呵斥,李昌言也没了好脸色,质问道:“节帅,程宗楚、唐弘夫大意轻敌,致使上万将士折损在长安城,难道您没有责任?卑职听闻凤翔军士已有三月未发军饷,甚至连口粮都减了一半,难道您没有责任?这个月凤翔发生了数起士兵哗变,您作为节度使难道没有责任?”
一连串的反问,让郑畋心中五味杂陈,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城楼上的将领和士兵们表情各异,心中亦各有所思。
“李司马所言之事,本帅的确难辞其咎,自会递折子向朝廷请罪,但这不是你擅自调兵理由。”
“节帅,卑职认为您还是亲自去成都向朝廷请罪为好。”
郑畋目露寒光,沉声喝道:“李司马,你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