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闫文清此时此刻还在为他们一家人着想,孟德义彻底放下了戒心,安抚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和他们说的。
他们都长大了,会理解我们的。”
孟德义还是非常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的,甚至推了好多工作,安心的陪在闫文清身边一段时间。
然而,天不遂人愿,闫文清到底是身子骨不好。
孩子刚出生就被诊断出胎里弱,恐怕都活不过六岁。
孟德义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就连孟逸兴都可惜的摇了摇头。
只有孟珊珊暗自往下压了压因为高兴而翘起的嘴角。
从小安出生的这几年开始,孟德义就逐渐把手中的势力扩大,部分交到了孟逸兴的手里。
这也就给闫文清钻空子的机会,父子俩也不知道是过于自信,还是完全把她当做一家人。
以前从来都是房门紧锁的书房,如今也只是象征性的挂上!
闫文清趁着几人不在家的时候,暗自翻找了不少孟德义陷害他人的证据。
最让闫文清感到震惊的是,孟逸兴小小年纪,就因为温家不同意他和人家闺女的亲事,孟逸兴就动手对付别人一家。
这多少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当看清楚他的恶时,闫文清只觉得毛骨悚然。
慢慢从回忆中抽离,闫文清看着逐渐消失的父子二人,略显苍白的嘴唇勾起一个笑,在她灰沉沉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十分诡异。
她缓缓挪动轮椅,来到窗户边,想到自己交给光头(哈市黑市的一个小头头。其实文姐是他老大!)的东西。
她再次陷入了深思:不够,还不够,这并不足以扳倒整个孟家!
或许这次孟逸兴受伤会是一个突破口。
看来自己要加快动作了。
想起自己之前在哈市见到的那个孩子,闫文清鼻尖酸涩,他一定被自己的话伤透了心吧
可是她别无他法,只有把他远远的支开,才能护的他一世平安。
忽然院子里传来了孟珊珊大吵大闹的声音:“我哥怎么会变成一个残废?不可能,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都给我滚开!”
院子里汇集了好几家人,有和孟珊珊交好的小姑娘在一旁安慰:“珊珊,别气了,肯定是他们嫉妒孟大哥,才这么说的!”
“是啊,珊珊,咱们大院里,就属逸兴哥厉害。”
另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边说边有些羞涩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
而另外一边几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相互对视了一眼。
为首的有些吊儿郎当的男人韩啸庭面上挂着嘲讽笑道:“我们是不是胡说,孟珊珊,你回家里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啧啧啧,现在队里可都已经传开了,孟逸兴不仅伤了腿,还伤了手,以后恐怕连扳机也扣不动喽”
他的话让孟珊珊气的浑身颤抖:“你等着,看我哥哥完好无损的回来,怎么收拾你!
你可别像你那个废物表哥一样,被我哥收拾的,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滚去乡下!”
孟珊珊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路过的人都不住的往院子里面看,寻思着这是谁家的姑娘,话那么大?
韩啸庭此时倒也不恼,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哥如果真成了废物呢?是不是一辈子都瘫在床上了
啧啧啧,我们或许还看在都是一个院的份上来看两眼,给他解解闷,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