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胖子连忙狗腿的给他递上一杯酒,笑道:“那是,那是。俺们都是沾了营长的光了。
就是这来视察的是谁啊?这么大阵仗?您还天天安排人去接?”
伤疤男人杨树林惬意的喝了口酒,面上却浮现几分不以为然:“黄口小儿一个罢了。”
这种靠着父辈蒙阴的小子,杨树林一向看不上!
更何况孟逸兴这个时候安排人过来,恐怕也是看看他安不安分。
呵,真特娘的操蛋。
就在杨树林粗音大嗓的和俩人讲述着,他和孟逸兴的纠葛时。
两头野猪尖叫的掉了下来,摔在石头上,鲜血蹦了三人满脸。
“营,营长,你之前说的,山崖上掉姑娘,也没说这山崖会掉野猪啊”
胖子使劲儿打了一巴掌瘦子:“傻啊,这肯定是俩野猪打架,掉了下来呗,滋溜,够咱们营美滋滋吃上一顿好的了啊”
胖子吸溜口水的声音让杨树林回过神来。
眼里浮现笑意,看来老天爷都明白自己心中不平之事,给自己补偿了啊。
当初明明是自己救的闫文清,喊自己过来的孟德义早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凭啥到最后把人带到京市,到最后还过起日子来了?
只是还不等他高兴几分钟,胖子和瘦子正在费劲巴拉野猪时。
乒呤哐啷的声音让三人皆是一惊!
待看到绿中带黑的小汽车翻滚而下时,三人嗷嗷一声,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去。
车子不知道翻滚了多少圈,终于停了下来。
杨树林一看到部队军用车,就感到眼前一黑。
“营长,这是部队的车?”
“别废话了,看看还有没有活人?”
等到杨树林走到车子跟前,里面的场景让他面色一变。
一个年轻男人背部朝上的趴在副驾驶上面,双手紧紧的抱住靠背。
变形的脊椎,满是鲜血的头颅,都显示着这个人凶多吉少。
“快,快动手把人抬下来。”
杨树林赶忙催促,三人合力,好不容易掰开男人的手指,这才发现,在男人弓着的身子下面还有一个人。
待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杨树林心头的大石头又颤动了几下。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往男人的鼻尖下面伸出。
当发现还有温热的呼吸时,杨树林心中一松,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大脑。
也不知道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可惜多一点儿。
趴在副驾驶上面的男人已经没了呼吸,车子还在突突突的冒油,后屁股已经起了白烟。
杨树林连忙使劲儿把人拽出来。
昏迷中的孟逸兴眉头一皱,不知是疼的,还是疼的
他们把人拖出了老远,还不等几人抹把汗,剧烈的爆炸声,让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正在往山下走的国字脸男人面色一惊,步伐又快了几分。
杨树林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孟逸兴,再一次感叹这个人和他爹一样好运。
如果没有他们在下面,哪怕孟逸兴有人护着,此时恐怕也已经被炸的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