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中,吴懿正背负双手来回踱步,焦虑不已。
“孝直啊,武阳县之局,现如今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听到吴懿这个询问,法正叹息一声道。
“将军,黄忠所部四千骑就在城外盯着我们。只要我军一出城,敌军骑兵必然横冲而至。”
“如果我们有大军两三万人,就算是旷野开战,倒也无惧于他!”
“可现如今牛鞞县之中,只有一万两千军左右。就算是倾巢而动,恐怕也未必能够挡得住敌军骑兵冲锋之势啊!”
“为今之计,武阳县战局只能从成都调兵救援,或者是张任将军自己拼死守卫了!”
法正最开始建议大军三分,是想要依托蜀郡和广汉郡作为成都的外部屏障,去层层消耗吕军现有兵力!
等到敌军兵力不足,而后方主力还未赶到之时,再从牛鞞县出兵,去增援武阳县或者广汉县。
可他也没想到,敌军骑兵居然这么深入!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大约如是了!
听到法正此言,吴懿摇头道。
“成都大军还要护卫州牧府,轻易不会外出。”
“而且成都距离武阳县太远了,就算是有心救援,恐怕也未必能够来得及。”
“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是从我们牛鞞县调兵前去了!”
于公来说,自己身为主将,张任身为下属。
当下属遇险之时,主将本来就有救援之责。
而于私来说,吴懿和张任之间交情极好,所以他当然也不想看到武阳县城破之后张任身死的结局!
既然法正也没办法想出万全之策,那就只能冒险出兵了!
看到吴懿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法正苦劝道。
“将军!那敌将黄忠,有廉颇之勇,武艺非凡!”
“而我军士卒虽有万余人,却都是步卒。”
“真要是领兵出城救援武阳县,恐怕还没赶到城下,就已经惜败于敌军之手了!”
“不是属下不想救援张任将军,只是眼下之局,根本无可救啊!”
吴懿沉声道:“如果不去救援武阳县,又当如何?”
法正拱手道:“广汉县已经被敌军所占,太史慈和甘宁所部,肯定会继续向前直奔雒县。”
“但是以雒县守卫来说,恐怕最终还是挡不住敌军破城。”
“武阳县大战至此,张任将军明显是想要与城池共存亡。可一旦破城之后,敌军就能从蜀郡直达成都!”
“所以眼下之局,我们不当救援武阳县,必须要想办法回援成都啊!”
吴懿皱眉道:“武阳县守军兵力有限,而张辽又催动大军不计伤亡全力攻打。”
“如果说张任将军守不住倒也罢了,可雒县乃广汉郡治所在,而严将军所部从广汉县撤离之时,几乎没有任何折损。”
“为何孝直如此笃定,雒县也守不住?”
法正叹息道:“江州城大败之后,我军只能继续向后退守。”
“而张鲁所部残兵,全部退回阆中城去了。”
“广汉郡距离阆中城其实并不太远,将军以为张鲁看到太史慈攻打广汉郡之时,将会如何自处?”
吴懿沉声道:“江州城之战,张鲁手下大军同样折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