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又下雪了,在春天来临之前,这可能是最后一场雪了
一个身穿破旧军大衣的青年宛如一个冰雕一般,靠坐在一个公园的树下,身上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只有右手努力的向前伸,好像是想要拉住什么,又好像是在挽留谁,脸上挽留的表情栩栩如生
姜封死了
心死在了妹妹盖上白布的那一刻,人死在这个零下26度的夜晚,他终归一无所有,无人在意
天边变的深蓝,五点,天终于要亮了,太阳的一角从地平线爬起,一缕阳光穿透阴霾,照在树梢
长眠在树下的那个青年猛的睁开眼睛,停止接近六个小时的心,重新跳动,哪怕浑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哪怕肌肉冻成了石头,他也要动
呼~呼~
他猛的咳出一口血,里面夹杂着残破的肺部,因为肺泡都已经被冻成冰
他强行挪动僵硬的身躯,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后放肆的大笑,笑声中透露出癫狂与畅快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谁?我来这儿干什么?”
“复仇吃人!对,吃人!”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面具,盖在脸上
“我是丑角,以前是,现在也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吃人!吃人!”
早上10点
“喂,哥,我让人给揍了”
薛贵坐在主管办公室里,听着电话中表弟的声音,也是挑了挑眉毛
“不是,薛立呀?你这体型怎么长的,一个瘦成麻杆的小子都打不过,让人揍了?”
薛立也憋屈啊,带着哭腔
“你不是说是一个胆小的吗?这怎么敲门出来一个壮汉,还拿个甩棍给我哐哐一顿抽,给我腿骨都抽折了,我刚从手术室推出来,打完钢板”
薛贵也很诧异,也是连忙质问他
“什么玩意儿?壮汉?我明白了”
“那长的再怎么壮,也是一个人吧,我记得你不带着你们保安小组七个人吗,这还打不过一个?”
薛立听到这更加委屈了,直接哭了出来
“哥呀,他不是一个人啊,我们七个跟他打了一会儿,虽然打不过,但是能跑”
“但是当我们八个人跑到楼下,就来了六个面包车,下来接近40个人人给我们堵那儿了”
薛立的哭声那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哥,你都不知道哇,那个穿貂皮的,就往我腿上揍”
薛贵也是摇摇头,随口应付到
“得了,得了,别搁这嚎了,你休假这几天工资给你照开,医药费我给你付,你就好好养着吧,你要出点啥事儿,我老姑父得揍死我”
“好嘞,哥”
“那行了,我先挂电话了,有点事儿,忙”
薛贵挂断电话,摇头叹了口气,仔细想了一下,应该是别人把那小子的房子收走了,自己这个堂弟正好撞到铁板上了
怪自己昨天被骂的有点儿红温,一个穷小子而已,自己那么较真干啥,晦气
哎呦,今天周年大酬宾,不管那些破事儿了,正事儿要紧,请来的演员什么时候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