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佥事带的都是自己的下属亲信,听到他的话,一队士兵应声就要冲进来,但是被门前的锦衣卫拦住了。
尉迟千户淡淡一笑,“何佥事,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一个小小的济世堂,不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
“先收一收火气,备不住一会何佥事还要发火呢。”
何佥事依旧是面不改色,“尉迟千户,你这话的意思是,这济世堂的背后,还有人为他们撑腰?”
尉迟千户点点头,“这是自然。”
边说,尉迟千户的眼光边扫量何佥事。
何佥事直直的看着尉迟千户,“尉迟千户,你的意思是,在背后为济世堂撑腰的人是我?”
“不不不,”尉迟千户俯身低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撑腰的药铺,不止济世堂一个,而为济世堂撑腰的人,也不止你一人。”
“尉迟千户,你虽然是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但你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污蔑一个朝廷命官!”何佥事的语气严肃起来。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按察使司的兵丁和锦衣卫已经把门口堵住了,买药的老百姓也被赶到了一旁,也看不到里面发生的情况,何佥事也就没必要再刻意的压制情绪。
“你看,何佥事,你急什么。你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怎么一点沉稳都没有。”
“荒唐!”何佥事呵斥一声,“尉迟千户你凭空污蔑我清白,难道还要让我随你处置不成?”
“既然你尉迟千户说我有问题,那你就拿出证据来。你要是拿的出证据来,我无话可说,不用劳烦尉迟千户,我自己去向陈中丞请罪。”
“可尉迟千户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就不要怪我上疏弹劾,请朝堂上的诸公为我做主。”
尉迟千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看,又急。”
“我们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讲究过证据。”
“倒是何佥事你,现在我怀疑你了,你倒是需要拿出证据来。”
“笑话。”何佥事也不再客气,“这么说,尉迟千户是想把我抓进锦衣卫大牢了?”
“也未尝不可。”
何佥事也不是畏惧,“好,还请尉迟千户拿出陛下的旨意来,或是拿出刑部的驾贴来。”
“只要是有旨意,或是有刑部的驾贴,不用尉迟千户动手,我自己去锦衣卫大牢。”
尉迟千户依旧是满脸笑容,“陛下的旨意,我是没有。”
“刑部的驾贴,我也没有。”
“但是,我有这个。”
话音刚落,尉迟千户身后的锦衣卫恭恭敬敬的捧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何佥事定睛一看,吓坏了,“你怎么会有王命旗牌?”
很快,何佥事就反应过来了,“王命旗牌不是你呢,是钦差大臣蒋德璟蒋大人的。”
蒋德璟是为全权处置山西瘟疫事宜来的,而不管什么时候都免不了有趁机敛财的人,这些人中或许就有官员,所以蒋德璟在离开京师时,朱由检就赐给他王命旗牌。
何佥事一见王命旗牌,顿时就蔫了,精气神一下子就没有了。
尉迟千户看着何佥事,“何佥事,我在济世堂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引出背后的官员,没想到你就来了。”
“我又在你身上磨蹭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留出时间把消息传出去,传到像你这样的人耳中。”
“现在火候差不多了,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还请何佥事到锦衣卫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