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官爷,咱们可先说好,小人虽然是这的掌柜,可这店铺是孙员外的,小人只是个看铺子的。而且,苏州府衙的郑通判,李推官,那可都和我们家员外有交情,不看僧面看佛面,您看是不是行个方便。”
说着,掌柜的又塞过来几块银元。
谭可达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软硬兼施呀。
“好啊,你小子行贿官员,来人呀,给我绑了。”
“我可是孙员外的人!”
“你就是孙悟空的人,该绑也得绑!”
“绑了!”
“是!”
田尔耕在街边的一处茶摊里坐着,品着茶,好不自在。
他看到谭可达回来,还绑着一个人,“怎么样?可还顺利?”
谭可达坐了下来,“嗨,大人,别提了,出师不利。”
“人家就是不交,你还不能明抢,就只能先把人绑了,不过绑人的理由是行贿官员。”
田尔耕给谭可达倒了一碗茶,“意料之中的事。”
“咱们本来也没打算收上来管理费,把动静闹大就行了。”
“把茶喝了,咱们就接着去下一家。”
这一次,田尔耕亲自带队,来到了一家酒楼。
酒楼的掌柜明显是次绸缎庄的掌柜会来事,一见官差来了。二话不说,亲自起身相迎,“几位官爷,快请坐,快请坐。”
“伙计,吩咐后厨,好酒好菜准备,几位官爷的账,都算我的。”
田尔耕坐了下来,掌柜的亲自为其倒茶。
“掌柜的贵姓啊?”田尔耕问道。
“回官爷,小人姓刘。”
“刘掌柜,你的好意本官心领了,酒菜就不必上了,我们是来收管理费的,你把管理费交上来就行了。”
刘掌柜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下,“敢问官爷,您是哪个衙门的?”
刘掌柜怕田尔耕不悦,又赶忙解释,“官爷,是这样的,这个酒楼,不是小人的。这要是小人的,我二话不说,该交的我就直接交了。”
“可小人只是个看店,这酒楼的东家另有其人,小人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还请官爷您留下名姓官职,小人一来好禀报东家,二来,我们交了之后,也好入账不是。”
田尔耕会心一笑,“刘掌柜。你是个聪明人啊。”
“那你就记好了,本官综合局指挥使田尔耕,奉南京镇守太监魏忠贤魏公公之命,前来收取管理费。”
“魏,魏,魏,魏忠贤?”刘掌柜显然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过,刘掌柜的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改口,“原来是魏忠贤魏公公的命令。”
“哦,刘掌柜也听说过魏公公的名字?”
“官爷您说笑了,九千岁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
“听说过就好。”田尔耕看向刘掌柜,“刘掌柜,看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为难你,你赶快去向你的东家报信去吧,就说综合局田尔耕奉魏忠贤魏公公之命,前来收管理费,让他快点上交。”
“哎哎哎,”刘掌柜连连称是,“那官爷,您先在这喝杯茶,稍候片刻,小人去去就来。”
“刘掌柜,请便就是。”
待刘掌柜走后,田尔耕朝着综合局千户谭可达招了招手,谭可达立刻凑了过来,“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把咱们的人手全都撒出去,除了那些小摊小贩,其余的买卖铺户,尤其是大型的作坊,给我挨家挨户的收管理费,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