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让李若琏带着人,将许定国还有那些犯事的兵痞,带到顺德府的百姓面前,全都砍了。”
“陛下,三思啊。”兵部侍郎王洽急忙劝解,“如今林丹汗兵犯大同,战事胶着,京畿兵力空虚,若此时处死许定国,恐军心不稳呐。”
“不如等战事结束后,再行处置。”
朱由检点指奏疏,“这顺德府的奏疏你们也看了,民情激愤。”
“他许定国触犯军纪,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在河南时,就时有官员弹劾,念在他当初率部亲王有功,只处置了犯事的士兵,他许定国只是由都督同知贬为了都督佥事。”
“结果呢,屡教不改。”
“朕曾三令五声,军队,不得扰民,别人都好好的,怎么就他许定国部熟视无睹呢。”
“朕就是要在这个战事的敏感时刻,用他许定国的人头,正军纪!”
“传旨,李若琏带着人去顺德府,侯世禄接任河南总兵。”
李若琏接到旨意,不敢怠慢,当即带着两队锦衣卫疾驰赶奔顺德府。
李若琏一身飞鱼服,身后跟着两队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许定国部的驻地。
营门处站岗的士兵,见有人来了,刚想上前问话,就被锦衣卫直接驱赶到了一旁。
“让你们家总兵出来。”
河南总兵许定国接到了消息,赶忙带着营中将领走出营帐,只见营帐外站着大队锦衣卫,一脸的不善,为首之人,竟然还身着飞鱼服,可见来头不小。
许定国心里咯噔一下,就感觉大事不好。
许定国不敢怠慢,走到李若琏近前,拱手道:“我便是河南总兵许定国,敢问贵驾是?”
“锦衣卫指挥佥事李若琏。”
“原来是李佥事,真是有失远……”
“奉旨问话。”
许定国一听这四个字,虽然身着甲胄,但还是麻溜的跪下了,身后一干将领也是随之跪倒。
“下跪者可是河南总兵许定国?”
“正是。”
“陛下问你,朝廷可曾克扣你部军饷?”
“不曾。”
“可曾缺少你部粮草?”
“不曾。”
“不得欺压百姓之军纪,你部可知晓?”
“知晓。”
突然,李若琏话锋一冷,“既然粮饷充沛,也知军纪,为何还纵兵欺压百姓,掠夺财物!”
“更有甚者,强抢民女,逼出人命!”
对于手下这些事,许定国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他也不怎么管,平时在河南,能压的他就压下去,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闹得这么大。
“回禀陛下,强抢民女的三人,已经被臣斩首示众,并给予家属补偿。”
李若琏可不管他的解释,“上喻,河南总兵都督佥事许定国,性情骄倔,居功自傲,屡犯军纪,御下不严,治军无方,纵容兵士为祸地方,掠夺财物,伤人性命,百姓深受其害,民怨沸腾,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按大律,当斩。”
许定国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李若琏。
李若琏冷冷的看了许定国一眼,“拿了。”
当即有两个锦衣卫上前,打落了许定国的头盔,剥下了他的甲胄,押到一旁。
整个过程,许定国麾下的将领们呆呆的看着,连大气都没敢喘。
李若琏扫视营内将领,“游击韩大政,千户田晟杰,百户李文浩,百户魏铭皓,总旗刘星运、翟立志,都在吗?”
“在。”
“你们六人无视军纪,欺压百姓,当斩,拿了。”
一队锦衣卫当即上前拿人。
就在这时,新任河南总兵侯世禄带着大队人马开进了营地。
营内诸将领一看,这些兵士恐怕一直在外面等着呢吧,还好没乱动。
李若琏朝着侯世禄一拱手,“侯总兵,接下来就交给您了,我还得带着这几个罪人,去向百姓谢罪。”
“李佥事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