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山海关总兵谢尚政。
由于山海关离宁远的距离相对较远一些,接到的命令相对也晚一些,再加之集结兵马,这才来迟一步。
谢尚政这刚到杏山,见过孙承宗,话还没说几句呢,便被孙承宗要求带着骑兵前去接应满桂。
正好就碰上了。
谢尚政催马上前,朝着满桂和祖大弼等人一抱拳,“山海关总兵谢尚政,奉孙阁老之命,前来接应。”
“几位,谢某来晚了,不要介意啊。”
祖大弼和谢尚政并不陌生,闻听此言,哈哈一笑,“不晚,不晚,这还没死呢不是。”
满桂朝着谢尚政也是抱拳还礼,“谢总兵,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我们还是速回杏山城。”
一路无话,直至杏山城内。
山海关总兵谢尚政率先走进大堂之内,见蓟辽督师孙承宗端坐于上位,他向着孙承宗躬身施礼,“阁老,山海关总兵谢尚政,奉命接应松山兵马,幸不辱命,特向阁老回禀。”
孙承宗微微颔首示意,“谢总兵辛苦,一旁休息。”
“是。”
谢尚政随即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
随后进来的是辽东总兵满桂和松山城守将祖大弼,这两个的神情就没有山海关总兵谢尚政那般自然了,尤其是祖大弼,那脸色很不好看。
二人朝着坐在上位的孙承宗躬身施礼,“阁老,末将等无能,致使松山城沦落敌手,还请阁老责罚。”
孙承宗神色自若,淡淡开口,“胜败乃兵家常事,二位将军不必太过自责。”
“然,建奴兴兵犯境,挑衅天威,还望二位将军知耻而后勇,用建奴之血洗刷松山之痛。”
“多谢阁老开恩,末将等必不负阁老厚望,当以死报国。”
孙承宗听了二人的话,点了点头,他将目光放在了松山城守将祖大弼的身上,“祖参将,你身上有伤,快下去医治,郎中就在营中。”
“是。”
接着,孙承宗又看向了宁远游击吴三桂,祖大弼是锦州总兵祖大寿的亲弟弟,那也是吴三桂的舅舅。
如今祖大寿和其堂弟祖大乐被建奴围困在锦州城中,祖大弼又受了伤,吴三桂这个做外甥的出面陪同安抚,也是应有之理。
“长伯啊。”
吴三桂当即出班,来到堂中。
吴三桂虽然少年英雄,但毕竟只是个游击,在这里,聚集了几乎辽东所有的高级将领,他一个游击,自然是没有座位的。
吴三桂朝着孙承宗躬身施礼,“阁老。”
“如今大军汇集杏山城,城内的规制较以前有些许变动,就麻烦你陪同祖游击一同前去治伤吧。”
“末将领命。”
待祖大弼走后,孙承宗看向满桂,这个也是他的老部下了,也就无需那么多的客套了,“说说吧,松山到底是什么情况。”
“阁老,建奴这回是动了真格的了,聚集松山城的建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下万人,而且全都是真鞑子。”
其实,真实的数字远不止这些,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松山,建奴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满桂只是看到了还活着的八旗兵,而忽略了已经战死的八旗兵。
孙承宗听罢,捋着胡须的手停顿了一下,但是随即恢复正常,探马来报,围困锦州的兵马,从服饰上看,也都是真鞑子,再结合满桂所说的情况,孙承宗心中思索起来,建奴这回恐怕不是动真格的了,看样子是想要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