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再次看向武有根,“武有根,不管孙继祖是你的什么人,总之和你脱不了关系。”
“我先命人对孙继祖实行宫刑,然后就是他的儿子,正好你们三个人,整整齐齐的。”
“至于那个小女孩吗,你应该能想象得到。”
李若琏看着武有根眼中满是愤恨,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我知道这种办法很下作,不过,我从你的眼睛里能看得出,你不想惨剧发生,同样,我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惨剧,关键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你也不用在这愤愤不平了,要是眼神能杀人,你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这里有四个人,至于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几个,就看你的了。”
“武有根,你招是不招!”
“我招,我招。”
李若琏淡淡一笑,“把狗牵下去。”
“断孙继祖一条胳膊。”
武有根有些慌了,“大人,我都说我招了,怎么还……”
不等武有根说完,李若琏直接打断了他,“这是在提醒你!”
“你刚刚说你那几个神像是刚买不久的,可是烧香的香炉上花纹的缝隙里,却布满了尘土。”
“那么多尘土,绝不是事发这几天就能形成的。”
“你擦拭神像的时候,就没想着也擦擦香炉吗?”
“本官这是在提醒你,说话之前,要好好的想想,别想着弄虚作假。”
咔嚓一声,孙继祖的惨叫声传来。
武有根听着,叹了一口气,“我明白。”
“那你先说说你和孙继祖是什么关系吧。”
“继祖,他是我一个至交好友的儿子。”
“孙继祖是你朋友的儿子?”李若琏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你的那位至交好友,恐怕也是白莲教徒吧。”
“正是。”
“天启二年,我和众多教徒在藤县起事,起初进展的很顺利,可好景不长,很快就遭到了朝廷大军的围追堵截,我们是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我的那位至交好友,拼死掩护我从朝廷的围剿中逃了出来,可他却死于乱军中。”
“临终之前,他将他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我,也就是孙继祖。”
“我们的起事,很快就被朝廷剿灭,几个首领不是被杀,就是被捕,四散而逃的教众,也是时刻面临朝廷的追捕。”
“我当时找到了孙继祖的住所,可是不敢前去,害怕连累他们。”
“直到后来,鲁王府招收仆役,我为了逃脱朝廷的追捕,狠下心,自己净了身,如愿进了鲁王府。”
“果不其然,朝廷追捕的官差,也不敢去鲁王府搜查,我也很幸运的逃过一劫。”
“等又过了一年,也就是天启四年,我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将孙继祖一家人接了过来,托关系花银子让他们在鲁王府租了十亩上好的水浇地,直至现在。”
李若琏听罢,回头看了看丁启睿,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都从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合着这是一家子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