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孟明这么一吓唬,徐本善的心理防线逐渐松动。
“你杀了我吧。”徐本善哀嚎道。
吴孟明缓缓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上天有好生之德,岂能妄动杀戮啊。”
“徐本善,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奈何不了你吗?”
“你找的那几个人挑头的人,已经全都招了,就是你,给了他们钱财,让他们煽动百姓的。”
“还有参与暴动的百姓,不少都是你们徐家的佃户和工人,你作何解释呀?”
徐本善也很快调整了心态,冷哼一声,“这只不过是他们凭空诬陷我的清白罢了。”
“至于那些佃户和工人,不过是一群愚昧无知之人,受人蛊惑,上街参与造乱罢了,与我有何关系?”
“我徐家家大业大,佃户和工人不在少数,难不成他们犯了事,还都得赖在我的头上吗?”
“就算你是锦衣卫,没有证据,还能随意给人定罪不成!”
听了徐本善这话,吴孟明略显兴奋,“我们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讲究过证据。”
“倒是你,我们现在怀疑你,你倒是需要拿出证据来!”
徐本善表现的很是硬气,“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认不认罪,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那你这就是认罪了。”吴孟明朝着一旁负责记录的两个官员说道,“刚刚的问话,都记录在案了吧?”
两个负责记录的官员,一个是刑部的,另一个则是锦衣卫。
“都已经记录在案。”
“那再加上一句,徐本善勾结弗朗基人,通敌叛国,意图颠覆朝廷。”
负责记录的锦衣卫唰唰唰就开始写了,而刑部的那个官员则是愣住了,因为刚刚的审问压根也没提这一茬啊,他不敢动笔,转头看向了刑部治安司郎中汪乔年。
汪乔年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因为有人比他们还要着急,那就是徐本善。
通敌叛国,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徐本善就算是再混蛋,他也不敢拉着整个家族下水啊。
徐本善当即就慌了,“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难逃公道吗!”
“那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难逃公道吗!”吴孟明反问道。
“徐本善,你做的那些腌臜之事,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吗?”
“朝廷设立了市舶司,损害了你们徐家在海上的利益,于是你便向徐家家主徐本高献殷勤,又和其他人几家取得了联系,妄图煽动百姓,迫使朝廷裁撤市舶司。”
“可你真正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扩大自己在徐家的话语权,并借此机会,惹怒朝廷,将徐家家主徐本高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
“为此,你在外面行事都是打着徐本高的旗号去做的,并且自己是能不出面就不出面。”
“你还加入了复社,想利用复社的影响力,将那群对朝廷有所不满的读书人也拉下马,好把水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