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大人有所不知,刁民难斗,是非过错很难说清,不使些手段,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那你为何不对弗朗基人也使些手段啊?以本官看,就是你收了黑钱,和他们穿一条裤子!”
徐云望表现的倒是很坦然,“瞿大人,您是正五品的朝廷命官,可不敢随意诬陷他人清白。”
瞿式耜怒斥道:“本官亲眼得见,你还想狡辩不成!”
“瞿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敬你是市舶司提举,尊你一声大人。可我是松江府衙的捕头,就算是我有过错,那也应该是松江府衙处理,还不用麻烦大人您受累操劳。”
“放肆!”瞿式耜猛的一甩衣袖。
“徐云望,你不过是一胥吏贱籍,与娼优同类,下九流的货色!”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贱籍捕快,也敢在此出言不逊,对上官不敬。”
就在这时,一队兵丁跑了过来,“让开,让开。”
为首的士兵对着瞿式耜躬身施礼,“瞿大人。”
瞿式耜虽然一身正气,但也不是傻子,他见徐云望收了弗朗基人的贿赂,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当即就安排人回市舶司摇人去了。
瞿式耜冷冷的看向徐云望,“来呀,徐云望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即刻锁拿。”
“那两个弗朗基人,寻衅滋事,也一并拿下。”
一胖一瘦两个弗朗基人本来看戏呢,没想到突然吃瓜就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们不能抓我,我们可是西班牙人,不是你们大明的人,你们不能抓我。”
瞿式耜厉声吩咐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站在我大明的土地上,就得遵守我大明的律法,拿人!”
“我们是西班牙人的我们的国家有无敌舰队,你们要是敢对我们不敬,等我们回去之后,就上奏国王,让他派大军前来收拾你们。”
瞿式耜听罢,冷冷一笑,“蕞尔小国,夜郎自大,真乃不知天高地厚。”
“汉朝大将陈汤曾有一句话,本官现在就送给你们。”
“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瞿式耜接着吩咐道:“弗朗基人,寻衅滋事,殴差拘捕,为防恶徒伤人,穿了他们的琵琶骨。”
“是。”
“啊~啊”两声惨叫随即传来。
瞿式耜是读书人,没那么狠辣,可是,这两个弗朗基人居然口出狂言,妄言兴兵攻打大明。
对于具有强烈家国情怀的瞿式耜,可谓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徐云望一看两个弗朗基人那么惨,生怕瞿式耜也对他下毒手。
“瞿大人,我可是松江府衙的快班捕头,就算是有错,也应该由松江府衙处置,你这么做,未免越俎代庖了吧!”
“无妨,我这就押送你去松江府衙,将你交给松江知府,本官可是听说松江知府方岳贡可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相信方知府也会秉公办事的。”
对于松江知府方岳贡的脾气秉性,徐云望是再清楚不过了,就他这样要是被方岳贡知道了,准保没个好。
“瞿大人,我可是松江府华亭县人,我姓徐,您如今在松江府任职,多少也得给个面子吧。”
瞿式耜心中暗道,怪不得他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呢,原来是徐家的人。
不过,瞿式耜却毫不在意,“你的这些话,还是给方知府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