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用让羊毫出现碍她的眼,又能让长柏不用事毕后歇在羊毫的屋子里。
如今却成为了她的囚笼,海朝云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学母亲那样给自己的夫君抬通房。
海朝云心中是悔的,她不知道有什么妖法能让人身份互换,没错海朝云早就发现这具身体不是羊毫的,而是她自己的。
一些痣都一样的,只是肌肤粗糙,海朝云也不懂为何。
羊毫靠在软榻上,看着院子里美丽春光,又摸了摸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有些释然。
她怀孕了伺候不了长柏,但是她也不会学习还赵云那样抬通房妾室。
若是有丫鬟想要爬床,她也不会打压阻止,对于长柏她不喜欢也不在意,有人愿意伺候就去伺候吧。
孩子顺利呱呱落地,羊毫侧头看着孩子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眉眼,突然笑了。
这是她的孩子。
“恭喜大娘子,是个男孩,奴婢看了小少爷健康极了。”
稳婆见大娘子笑了,好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说,羊毫爽快的多加了赏钱。
看着稳婆怀中的孩子,羊毫感觉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悸动。
“这是我的孩子,真好。”
王若弗早就在外面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那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这么大的嗓门,一定是个健康的哥儿。”
王若弗激动的一拍手掌,高兴的脸都红了,盛纮看着大娘子急匆匆的样子。
“你如今也是当祖母的人了,还不快稳重些。”
王若弗瞅了一眼盛纮,明明嘴角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还说她不稳重。
手一伸再一扭,痛的盛纮嗷嗷叫。
“那是我的小孙孙,还柏哥儿的嫡长子,等下你最好别抱,让我来抱。”
后院里面,海朝云坐在方椅上,听着外面的丫鬟婆子窃窃私语,原来是大娘子生下了嫡长子。
全府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给了赏银,连她这个通房都给了。
此后,海朝云再也没见过羊毫,只是听着府中人人都夸赞这位大娘子,生了一对聪明伶俐的儿女。
多少年后,海朝云不过才三十多岁已经两鬓斑白,郎中已经诊断药石无医。
女使将消息告诉了羊毫,羊毫带着人去了海朝云的院子里。
海朝云躺在病床上差不多只剩一口气了,瘦的皮包骨头,皮肤蜡黄,这些都是被病痛折磨的。
海朝云看着走进来的羊毫,这张脸她不曾有一刻忘记。
“你来了,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羊毫坐在床旁边的方椅子上,打量海朝云。
“你快要死了,我当然有来送你一程,过往恩怨今日一笔勾销了。”
海朝云伸着手,她不明白只是几碗避子汤,为何性格老实的羊毫会这样恨她。
“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别让我死不瞑目。”
羊毫让下人守在外面,将前世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你经历过的一切,都是曾经的我经历过的,如今只是因果报应,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罢了。”
海朝云恍然大悟,苦笑一声,原来是她自己种下了苦果。
“原来如此。”
说完海朝云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