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卫姨娘听完之后,有些恍惚,这真是明兰做的吗?
“你要是再求情,也就去祠堂跪着吧。”
卫恕意也被禁足了,刘妈妈坏心眼的将主君决定,给卫家的年节礼给削减大半的消息告诉了卫姨娘。
祠堂里面,如兰被嬷嬷看着跪在地上,手上捧着女则女戒在读。
待在寂静无声,阴暗的祠堂只靠着烛火照明,要不是女使一日三餐,她恐怕都分不清白天黑夜。
如兰捧着碗,扒拉着饭菜,温热的眼泪掉在碗里,混着饭入了肚。
“娘,女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如兰如今想到那一日父亲手拿白绫,勒在她脖子上的窒息感,如今还历历在目。
要不是母亲,林小娘及时阻止,恐怕她是真成了地下鬼魂。
如兰至今都不明白明兰为什么要了她的命,她并未得罪明兰,只是平时使唤了她。
如兰的脑袋瓜子想不明白,只能苟住,半个月后她就要出嫁了。
对于文炎敬,如兰心中是复杂的,那日林娘子的话到底是听进去了,所以文炎敬到底是因为她是如兰还是盛家五姑娘才喜欢上她的。
但是箭已开弓,无法回头,她也只能准备好嫁给文炎敬。
盛家与文家的提亲交换庚帖合八字,短短几日就走完了流程,华兰听到了消息也回了盛家一趟。
华兰看着消瘦了一圈的母亲,“母亲,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妹妹竟然订了文家,那文家如何那配得上我妹妹如兰。”
华兰一想到长嫂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嘲讽她的嫡亲妹妹,竟然嫁给了一个寒门进士。
王若弗看见华兰回来了,心中的委屈终于憋不住了。
“华儿,你回来了,怎么又瘦了,是不是你婆母给你立规矩了。”
王若弗仔细拉着华兰打量,她如儿就是嫁给了袁家这么一个人家,这么多年受尽了委屈。
华兰摇摇头,这么年下来,她都已经习惯,如何家中两个弟弟都考中了,入了翰林院。
婆母和公公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上了许多。
“母亲,女儿没事,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如兰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着急要将如兰的婚事办完。”
王若弗脸瞬间就垮了,眼下的青黑,和眼中的惆怅也掩饰不住了,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华兰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如兰竟然敢这么大胆,明兰这么算计自家姐妹。
“娘,女儿觉得这文家绝不是良配,父亲怎么还将如兰嫁给那文炎敬。”
王若弗坐在椅子上,这段时间她精疲力尽,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不嫁又如何,那文炎敬是新科进士,功名在身,当着众人的面和如兰双手交握,咱们能堵住文家的嘴吗?
况且他们就是冲着如兰来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是传出去了,盛家的女儿该怎么办,华儿你在袁家岂不是被牵累。
当日你父亲就想一根白绫勒死如兰,要不是娘拦着,恐怕你参加的就是如兰的葬礼了。”
华兰沉默了,这话说得对,如兰要么死,要么就嫁给文家,总归有盛家在,文家岂敢亏待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