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王若弗拦在盛怀民跟前,盛长柏也不敢继续打下去。
“母亲,您让开,今日我就要教会老四什么叫做尊卑有序。”
王若弗没有理睬长柏,回头看了看盛怀民,见他身上没有血迹,应该是没打几下。
“长柏!欢哥儿哪里做错了,这么好的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盛长柏冷哼一声,“他背着我私自定亲难道就不是他的错了?”
王若弗没想到长柏非要得着这一件事责罚欢哥儿。
“定亲一事是我同意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你去西北一去就是十五年,你有尽过一丝做父亲的责任吗?
欢哥儿是我一手拉扯长大,他娶到喜欢的姑娘怎么了,碍到你什么事情,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欢哥儿这么多年没有父母的关爱!”
王若弗看着小孙儿捂着手臂,将小孙儿的衣袖卷上去。
一道青紫色的伤痕在白皙的手臂上格外狰狞可怖。
王若弗心疼的眼睛都红了,“你这傻孩子,你父亲打你,你怎么傻站着任他打,要是伤到了哪里,你让祖母怎么办。”
盛长柏没想到母亲如此护着幼子,心中觉得就是母亲太过于娇惯幼子,才让幼子成了如今这个性子。
“母亲,你这样惯着他,他迟早会惹出祸事。”
盛怀民一只手扶着祖母,目光冷冷的看向盛长柏。
“父亲,既然您从前没有管过我,如今又这样惺惺作态,实在是让儿子难以理解。
这三棍算是断了儿子对你的感情,以后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您以及盛家!”
盛长柏愤怒的将手中的戒棍扔到地上。
“好好好!那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王若弗这时彻底忍不住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她都心疼,明明是团聚的一天,如今弄成了这样。
盛纮赶来的时候,听到这句话竟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长柏!你这是说什么气话。”
盛长柏心硬如铁,“父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盛承欢以后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他已经不把我当做父亲,那我也不认他这个儿子。
父亲,将盛承欢从我的族谱中划出去,以后他愿意认谁做父亲都随他。”
盛纮气的吹胡子瞪眼,长柏这个犟种,欢哥儿的前途肉眼可见的顺畅,他又何必这样将欢哥儿推的越来越远。
盛怀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立马跪在地上。
“祖父,那就按照父亲说的那样做吧,将我从父亲的名下划去。
他既然没有尽一丝父亲的责任,承欢以后就当是无父无母了。”
王若弗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又是何必呢。
“造孽啊,长柏欢哥儿,血脉浓于水,你们再怎么样也是亲生父子关系。”
盛怀民扶着祖母,轻声安慰。
“祖母,这是孙儿所求,孙儿是祖母拉扯长大的,父亲母亲若非是今日所见,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最终,在盛长柏和盛怀民的坚持下,盛怀民被划出来盛长柏的子嗣中,单独出来立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