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丹休走!”曹肇带着屯骑营步步紧逼,他营中的战马皆是选自并州、凉州的优质马匹,万里挑一,显然是吴国那种“矮子里拔高个”的马所不能比拟的。
很快,魏骑单凭马力便追上了鲜于丹并将其团团围住。
魏骑纷纷靠近,顺势斩杀了鲜于丹的亲兵,接着趁乱重伤了他的马腿。
鲜于丹随着战马的惊叫,应声坠地。
见魏骑围了上来,他死死攥着手中宝剑,果断选择自刎,谁知曹肇眼疾手快,飞身下马,一脚踹在对方左臂上,宝剑随之跌落。
曹肇用手背轻柔地擦了擦自己的白皙的脸庞,而后大喊一声:“拿下!”
吴军营地已彻底被魏军接管,没过多久,鲜于丹被绑回了营地。
夏侯献知道,这鲜于丹乃是曾经跟随吕蒙东征西讨的将领,对吴国之忠诚自不必说。
所以他也懒得和对方多费口舌,只是派人收缴了他的印信后好生看管。
在魏军收拾完营地后得知,吴军此处只有四五千兵力。
但尽管如此,王凌经上次一败斗志尽失,竟被这五千兵力就给唬住不敢出城。
夏侯献啧啧称奇。
这时,田豫走进大帐,似是有些担忧之色。
“夏侯将军,此役我军损失三百余人,斩获外加俘虏的吴军约三千余人,算得上是一场大胜。”
“只是,吴军的溃兵一旦回去,合肥的吴军就会知道六安这里的情况,我军就被动了。”
“我就怕溃兵不回去呢。”夏侯献欣然一笑。
“夏侯将军是想”
“就是将军想的那样。”
夏侯献从位置上站起,大步向帐外走去。“走吧田将军,我们进六安城!”
“夏侯将军!”
“见到您真是久旱逢甘露啊!”
“请!”
夏侯献一进城,王广便笑脸相迎,这倒不是装的,被困在城中这么久,谁见到援军不高兴呢。
“王使君可还安好?”
王广边走边说,“吴军在城外虎视眈眈,家父前段时间殚心竭虑,似是病了,近几日才好了一些。”
“这样啊。”
很快二人来到府堂,此时王凌正在堂内等着。
王凌直到夏侯献进门才面带笑意地说道:“奉明啊,老夫万万没想到是你来解这六安之围啊。”
“不敢当,在下只是尽分内之事。”夏侯献拱手而言,随即抬头看着王凌。
王凌的气色很好,哪里有什么心里憔悴的模样。
在夏侯献看来,王凌多半是那种拉不下脸去城门处亲自相迎,但内心却也有感激之情的复杂心理。
毕竟两人之前在淮南相处得并不算融洽。
当然了,夏侯献进城不是为了跟王凌显摆的,两人客套了几句很快便步入正题。
“王使君,这六安城中除了留下日常守备军力,其余各部劳烦交付于在下。”
王凌当时就警惕了起来,问道:“奉明这是何意?”
“噢,差点忘了。”夏侯献从腰间拿出一块印信。“此乃陛下亲授,此役淮南各部在下可酌情征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