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就有十来个鲜卑士兵被生生撞飞,闷哼声和骨头碎裂的声响不绝于耳。
一时间鲜卑人不知该做什么了,有人的在慌忙逃窜,躲进身旁的房屋里,有的甚至被吓得干脆愣在了原地。
一名鲜卑士兵被一匹骏马撞翻在,所幸没撞断肋骨,他踉踉跄跄刚准备起身,就被一根长矛刺穿了腰腹,骑士为了确保自己不会停下,便抽出了长矛寻找下一个目标。
方才那名被刺的鲜卑兵以为逃过一劫,刚艰难的爬了几步,却被身后又一匹骏马踩碎了脊梁。
完成第一波冲刺的骑兵并未停歇,他们调转马头,再一次折返冲来,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方才侥幸躲开的漏网之鱼。随着战马的呼啸而过,木质的房屋上洒起一朵朵血花。
骑兵们似乎无穷无尽,城中肆意奔驰的骑兵比在原野上更为恐怖,闭塞的空间里反而成为了最恐怖绞肉利器,青石路面上很快被鲜血和脑浆涂鸦成了一副骇人的画作。
此刻,无论是轲比能还是步度根都早不见了踪影。
纷乱与嘈杂还在继续,夏侯献和牵弘也来到了战场中心。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声响。
只见泄归泥骑着一匹马朝二人这边赶来,同时放声大喊:“牵将军!我在这里!您答应过我,只要事成,我便是大功一件啊!”
牵弘没去看那个方向,而是扭头看向夏侯献:“将军,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
牵弘一拉缰绳,“那是我听错了,我们去下一条街吧。”
“好。”
二人提马离去,身后泄归泥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
一个时辰后,城内的鲜卑兵被肃清的差不多了,这比二人预想的要快一些。
一是由于轲比能和步度根两人比较机警,他们早在魏军骑兵抵达战场的第一时间就果断撤出了战场,而城外埋伏的游骑也失了手,没能阻拦住。
二是,步度根手下的部帅戴胡阿狼泥率部投降了。
这一次牵弘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这时,城外归来的游骑来报,说是轲比能和步度根在城外五里处野战!
牵弘和夏侯献立刻带兵出城,并且要求刚刚归降的戴胡阿狼泥一同出战。
然而等众人抵达时,现场只剩下几百鲜卑兵,他们原本见到魏军前来正欲逃窜,戴胡阿狼泥却主动请缨上前交涉。
后来得知,他们是步度根部落的人,说是步度根本人在火拼中被流矢射穿喉咙,现已气绝身亡。而轲比能的部落却已不见了踪影。
事已至此,夏侯献和牵弘决定收兵。他们让戴胡阿狼泥接管了这些残兵,并同意他为步度根安葬。
之后二人在平城又驻扎了一段时日,在始终找不到轲比能部落的踪迹,推测他已经逃往漠北后,便让王同、王寄的乌桓兵返回幽州。
夏侯献令牵弘在平城处理善后工作,自己则是回到了晋阳。
半月后,秦朗收到了洛阳来的诏令,要他班师回朝。
这日,毕轨特意起了个大早,开始张罗,临行前他又给秦朗置办了不少礼物。
“元明兄,此次回朝可要帮我在陛下那美言几句啊。”
虽然毕轨心里清楚对方定然不会帮他,但面子工程还是做的,就算不帮他说话,至少不会诋毁他。
秦朗无奈地看着毕轨:“昭先有什么话还是当面和陛下说吧。”
“元明兄这是何意?”
秦朗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了。陛下的诏书里还说,让昭先你一同返京。”